珍珠看见纪颜宁停了下来,上前不解地问道:“小姐,你这晚上为何要突然弹琴而且那曲子怪怪的,听起来也没有之前小姐练的其他曲子好听。”
容澈却是大概了解了纪颜宁的做法。
纪颜宁轻笑道:“这曲子并不是有特定的曲谱的,是按照别人的曲子反其道而行之,所以别人的笛声如此萧然,我的琴声也只能奏成这般了。”
说白了,她不过是和那人在抢人罢了。
今夜响起的笛声,说明他们要有所动作了。
她看向了容澈,说道:“你明早派人去好好在城内巡查一遍,看看城中的人有何异常之处,特别是府衙里的士兵,还有一些想要进出城门的人。”
容澈颔首,眸子微亮。
珍珠微微蹙眉,摇头道:“奴婢听不懂。”
“你不需要听懂。”纪颜宁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去给士兵们解蛊毒,又是一项苦力活。”
容澈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不着急,你若是太累了,推几天也无妨。”
纪颜宁摇头,说道:“还是早些把毒给他们解了我才安心。”
她说着便朝着阁楼上的小阶梯处走了下去。
夜很黑,纪颜宁虽然视力好,但是她穿着裙子,往下走的时候未免有些笨拙。
容澈伸出手将她的胳膊扶住,让她在下台阶的时候有了支撑。
纪颜宁回头看着容澈,眸子里满是笑意,随即踏着阶梯一步一步地往下走。
今日她真的是太累了,又去了义庄和尸体打交道,感觉自己浑身都是臭味,便让珍珠去准备热水,好好洗了一番,这才舒心地睡了下去。
第二日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天气阴沉的很,刚吃过了早饭,便飘起了细细的雨丝。
纪颜宁站在屋檐下仰头看着这雨,偶尔吹过来的微风倒是有些许的凉意。
珍珠拿了件披风走了出来,披在她的身上。
“小姐,这天气如此,还是莫要出门了。”珍珠说道。
她来到黔州城好些日子了,阴雨连绵的日子就没有少过,凉飕飕的,让人觉得寒意刺骨。
这样的寒意和北方的冷却又是不一样的,让她们觉得格外的不适应。
珍珠看着这糟糕的天气,想着今日大小姐原本还打算出门的,只是现在看来,出门未免太过麻烦了些,不小心还会被淋湿着凉。
纪颜宁却道:“无妨,不碍事的。王爷呢”
袁武说道:“王爷一早就出门了,听贺知府说,昨晚守城的士兵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都病倒了。”
纪颜宁听到袁武的话,眸子微冷。
哪里是病倒的,是被那笛声和琴音给折磨倒的。
吹笛人想要用笛声来控制守城的士兵,被她发觉,用琴音截胡,那些士兵中了蛊毒,又听到两种截然不同的曲子,自然就被折磨得头疼不已,最后只会被累倒。
纪颜宁听到这个消息,倒是很想去查看那些士兵的情况,不过她记得容澈的话,并没有贸然行动,只能等着容澈回来。
她的目光看向了袁武,说道:“王爷一回来,就派人过来通知我。”
袁武颔首,应了一声是。
纪颜宁则是带着珍珠去了偏房,开始研制她要的药丸。
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整个黔州城就这样笼罩在这暗沉的气氛之中,被雨水的声音覆盖着。
珍珠忙了大半天,累得都快直不起腰来了,她往窗外看了过去,这雨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雨滴砸在院子力道树叶上,传来了沙沙沙的声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