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邬正坐在书房里处理手头上的东西。
管家走了进来,拱手行礼道:“郡王,世子和莺儿姑娘过来了。”
容邬微微蹙眉,并未抬头,随即说道:“本王似乎只叫一个人。”
管家低头垂眸道:“世子爷非要一起过来,奴才拦不住。”
“罢了,让他们进来。”容邬说道。
管家行礼往书房外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容方玉和莺儿便一同走进了容邬的书房。
看见他正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处理着事情,莺儿缓缓上前行礼道:“奴婢给郡王请安。”
容方玉上前行礼:“父王。”
容邬抬眸看向了他们两个人,停下了手头上的事情,将手中的本子扔在了桌子上,表情清冷,眸子深沉得犹如深渊里的潭水,根本看不见尽头,夜看不清楚他的情绪。
莺儿垂头不语。
容邬微眯起眼睛打量着莺儿,这个丫鬟他上次就见过。
上次琦儿院子里的两个丫鬟烧了芷鸢院的偏房嫁祸给她,也是容方玉亲自过来给她开脱的,没想到这回还是她。
他开口道:“把头抬起来。”
莺儿抬头看向了容邬,虽然心中有些胆怯,但是大小姐说过,越是紧张就越不能面露怯色,所以她大大方方地迎上了容邬的目光。
容邬说道:“有侍卫说,昨晚看见你偷偷溜进了芷鸢院。”
莺儿眼眸微闪,余光看向了容方玉,随即点了点头:“是。”
容邬冷笑:“去芷鸢院做什么没有人告诉过你,那里是府中禁地吗”
“奴婢知错。”莺儿说道。
容邬冷言道:“本王现在是在问你,去芷鸢院做什么”
莺儿的目光看着容邬,看见他这带着狠厉的目光,吓得心中有有些发颤,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容方玉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温热的大手让她感觉从冰封千里的雪山回到了满是春风的暖地。
“去芷鸢院能做什么,父王不是很清楚吗”容方玉开口说道,“里面有人在,外面的人为何不能进去看她呢”
容邬的目光微眯起来,看向了容方玉。
他现在很肯定,容方玉已经知道了楼鸢在芷鸢院的事情。
可是这么多年来,容方玉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在这个丫鬟出现之前,也并未有其他的反常之处。
所以说这件事,和这个丫鬟脱不开关系。
“我没有问你!”容邬瞪了一眼容方玉,“你的账,待会儿再算。”
容方玉道:“不用待会儿算,现在就一起说说。反正她是我的人,父王要问什么,来问我就好了。”
容邬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容方玉,又看了一眼莺儿。
这样小丫头确实长得还算标致,他冷笑:“我沥郡王府的世子,竟然就这样轻易的被人用美人计就拿下了吗这等居心叵测的女人,留着她何用!不过是个祸害罢了!”
容方玉说道:“父王又怎知她是个居心叵测之人若是你自己心里没有鬼,又怎会对旁人生出这样的想法!”
容邬道:“是她告诉你芷鸢院的事情吧”
“是谁说的并不重要。”容方玉面若寒冰,看向了容邬,“重要的是,她没有对我撒谎,而有的人,却骗我二十多年,到底谁才是可以信任的人,我心里清楚得很。”
“放肆!”容邬听到他的话,猛地用手拍了书桌,起了一阵巨大的声响。
莺儿整个身子都颤了一下。
沥郡王这副模样实在是太可怕了。
容方玉说道:“现在我也已经知道了,芷鸢院里的人是我的母妃,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你把她困在那一方小小的院子里,是你骗我说刘氏才是我的生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