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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晋忠没想到萧少北居然敢来真的,他掐的那么用力,那眼神分明就是想置他于死地!
他开始后悔起来,为什么要和这个疯子计较那么多!
随着呼吸渐渐减弱,他的眼神开始乞求。
段无暇正打算上前,却被定北侯府的护卫横刀拦住,他沉声道:“萧少北,你疯了!”
“少北。”纪颜宁伸手握住了萧少北的手臂,说道,“放手!”
再掐下去,言晋忠就要死了!
虽然纪颜宁也想弄死言晋忠,但是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了忠德伯府的嫡长子,言徵和文武百官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表哥最后的血脉可不能就此断送。
萧少北用力一甩,将言晋忠整个人甩到了一旁,重重地跌在地上,发出了骇人的声响。
“咳咳——”突然呼吸到空气,言晋忠的喉咙剧烈的呼吸起来,眼里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吓得落下了泪,整张脸涨得通红,他身边的侍卫连忙将他扶起来。
萧少北看向了纪颜宁,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纪颜宁摇了摇头:“无碍。”
萧少北的目光移到了段无暇的身上,眼中满是不屑,他开口道:“向来办案如神的段大人这回又是以什么罪名在抓人”
段无暇看着纪颜宁,他终于想起来为何会觉得纪颜宁的声音熟悉,因为她就是那时在忠德伯府赏梅宴上那个与厉霄云争辩的女人!
她怎么会是定北侯府的人
若是如此,萧少北现在是否已经知道当初潜伏杀害他们父子的凶手就是厉霄云
他抬眸看着萧少北,目光有些复杂。
见他不说话,萧少北冷冷道:“你们大理寺如何办案我管不着,但是若是敢动我手里的人,我不介意让你们大理寺的大牢重建一遍。”
凭段无瑕对萧少北的了解,他自然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今日他敢带兵围了百芳楼,自然也敢翻了大理寺。
言晋忠见萧少北与段无暇这般,看来也是闹翻了,便缓缓地躲到了段无暇的身后,看着纪颜宁恨得咬牙切齿。
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如此狼狈!
纪颜宁对上他的目光:“看来言公子很不甘心。”
言晋忠别过头,默默忍下这口气,手却不自觉的紧握起来,那眼神可不像是妥协的模样。
“你为难我之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出言不逊,侮辱已故老侯爷,这事却不能算。”纪颜宁双眼掠过一丝厉色,随即道,“袁武,废他一条腿。”
纪颜宁话一出,原本在定北侯士兵之中的袁武瞬间抽剑朝着言晋忠刺了过去。
段无暇微微蹙眉,出掌阻止,两个人突然厮打在一起。
但是袁武毕竟随着萧疾风多年,武功更高一筹,段无瑕渐渐落了下风,而这时的萧少北脸色一沉,一拳将言晋忠撂倒在地,缓缓走了上前,用力踩在了他的膝盖上,随即听到了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言晋忠痛得惨叫出声!
段无瑕后退两步,没有与袁武继续纠缠,但是看到言晋忠抱住他的腿在地上打滚,他看着萧少北无奈的咬牙叹了一口气。
此后忠德伯府定然不会放过萧少北的。
“走!”萧少北没有多看一眼段无瑕和言晋忠,握住纪颜宁的手腕,走出了百芳阁。
夜已深,经过了刚才那么一闹腾,长安城的街道倒是冷冷清清的。
纪颜宁与萧少北并排走在街上,冷风拂面,倒是让人觉得清醒无比。
“下次克制些,你若是真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就难有挽回的余地了。”纪颜宁开口说道,她转头看着萧少北。
萧少北道:“如今我孑然一身,自然没有什么可怕的,父亲嘱咐我一定要护着表姑,我也不能食言了。”
纪颜宁的脚步顿住,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一脸正色:“你不该这么想,你父亲拼了命将你护下来,便希望你能活的更好,而不是这般肆意挥霍这条珍贵的性命,你手中掌的是定北侯府的十几万兵权,要护一方安宁,这也并非易事。若是你因为我而丢了性命,我宁可不要你来保护我。”
萧少北听得纪颜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