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姑娘,谢谢姑娘,您真是好心肠。”那大娘一看,连忙跪地就要嗑头。
“大娘,您别这样。”朔月连忙扶住了大娘,又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了她的手上。
大娘一时感激涕零。
那小孩子见有了吃的却并不自己先吃,而是拿起一声,递到了大娘的嘴边,小声的道:“奶奶,您先吃。”
“好,好孩子。”大娘轻轻的咬了一小口,便又将糕饼推了回去:“乖宝你吃吧,奶奶不饿呢。”
小孩子看了看大娘,又看了看糕饼,这才将它们送到嘴边,狼吞虎咽起来,看得出,孩子真的是饿急了。
“慢点吃,小心咽着。”朔月话音还未落,那小孩子果然便被食物咽住了,吞吞不下去,吐又舍不得吐的样子,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让朔月好生心痛,又忙着从马背上摘下水襄递到小孩子的嘴边:“别着急,小口的喝。”
小孩子好不容易才顺了下去,喘着粗气。
“快谢谢姐姐。”大娘一边帮孩子拍着背,一边道。
“谢谢姐姐。”孩子礼貌的说。
看着这一老一小的样子,朔月心里很不是滋味。
“姑娘,你可别再往前了,过了下邑关,再走百十来里可就是沙场了。”大娘好心的道。
“大娘,领着孩子回家吧,虽说天已开春,可这夜里还是冷的。”朔月没有接她的话,牵着马准备离开。
“姑娘……”大娘在身后又叫。
朔月停住了脚,转过身来:“大娘,还有什么需要吗”
“不,不是,姑娘,好心的姑娘,你就听大娘一句劝吧,可别再往前了。听说我军节节败退,现在连大帅都被擒了呢,这里不太平,你还是回家去吧。”
“谢谢大娘提醒。”朔月回了一句,便拉着马头也不回的向下邑关关门走去。
才到关门,又有一个老大爷拖着一架板车艰难的走了出来,板车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和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坐着在破破烂烂的一堆褥子上。关口有一段上坡路,那老大爷身子躬成了一只大虾状,可那板车犹自艰难不肯前行。朔月连忙将马往路旁树上一拴,伸手搭在板车后用力帮忙推。
上了坡,那老大爷尤自喘过气来,向朔月道谢。
进了关门,但见满镇破败,家家户户都关着门,竟难以寻得客栈的影子。朔月牵着马在街上走着,遇到一个背了筐的人,连忙上前:“大叔,请问这里的客栈在哪里”
“这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姑娘家还来这里投宿。”那人说着,对着朔月上下打量了一翻。
“路过这里,天色已晚,便想着找个客栈。”朔月答道。
“沿着这条路向北倒是有一家,只是也不知道做不做营生。”那大叔往北边一指,便转身走了。
朔月谢过在叔继续前行,按理此时应该是撑灯时分,可这镇上却灯火稀少。往北又走了二百来步,果然见着前方有串红灯笼,朔月连忙牵了马过去。
“百客斋”几个金字在黑底的牌扁上显得很是醒目,虽说那字有些旧了,可金漆到底是晃眼的,可见往日这里的繁华自是不一般。
朔月叩响了门,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门内传来脚步声:“谁呀”
“店家,我要投宿。”朔月答道。
接着,是门栓子响,再然后,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带着蓝布头巾的脑袋从门缝里探了出来,将朔月上上下下好一翻打量。
“姑娘一个人”那是客栈的小二,很年轻,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
“正是。”朔月答道。
“姑娘是外地人”
“是。”
“姑娘请。”小二将门打开了半扇,从朔月手里接过马缰绳,做了个请的手势。
客栈都是木制的房子,中间一个天井,四围是客房,共有三层,在每层的廊下都点了灯笼,看起来还算明亮。
“可还有空房”朔月问道。
“这兵荒马乱的,小店全是空房。”小二说着,将马拴在了门口的马桩上。
迎面是柜台,里面一个老头坐着,见了朔月进来,忙的站了起来。“姑娘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