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陆……陆……”
“别叫我的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嫌脏。”陆元赫凉薄的嘴唇,喷薄着滔天的怒意。
这个李彦青并不是省油的灯,上次在酩悦被陆元赫打了之后,就查了他的背景伺机报复,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自己一辈子都碰不得的主儿,只得灰溜溜作罢。
没想到今天在会所又遇到了白鸽。
一方面他邪念又起,另一方面,想把在陆元赫那吃的苦头加倍讨还回来,谁让这个死丫头几次三番不给自己面子。
本以为陆元赫上次就是凑巧的英雄救美,没想到竟然真的踩到了雷点。
此时白鸽已经被灌进不少酒,被放开之后就扶着沙发吐得昏天暗地。
秦佳楠见状,用尽全力对着旁边人狠狠就是一脚,急忙跑到白鸽旁边,拍着白鸽的后背。
陆元赫不动声色地脱下了西装外套,抬手扔给了秦佳楠。秦佳楠会意,马上把白鸽裹了起来。
陆元赫这才垂眸,看着被踹倒在地的李彦青:“你刚才用哪根手指头碰她了!”
声音是刺骨的冷。
“我,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有眼不识泰山……”
“哪根!”陆元赫提高了声调,带着一股凶狠。
“我,我真的错了,我现在就滚,以后再也不出现在白鸽姑娘的面前了……”
像一个王者,睥睨着脚下匍匐的罪人,“别让我再说一次,到底是哪根手指!”陆元赫的耐心,马上就要用尽了。
李彦青颤巍巍地嗫嚅,“……食指……”
咔嚓——
伴随着一声杀猪般地哀嚎,李彦青的右手缩在胸前,痛苦地在包厢地上打起了滚,凄厉的叫声久久回荡。
陆元赫却仿佛没听到一般,魔鬼般的嗓音再度响起,“那么,你用哪只手灌她酒了”
李彦青痛的含混不清,说不出整句的话。
陆元赫一脚将他的手踩住,面若冰霜:“哪只手灌她的酒了”
李彦青痛的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使劲摇着头发不出声响。一旁的秦佳楠大喊:“左手!挑断他的手筋脚筋!这个乌龟王八蛋!应该下地狱!”
陆元赫听后眯起了眼睛,“很好。”
咔嚓——
又是一声。李彦青的左手腕无力地垂了下来,此时已经痛的叫不出声来。
豆大的汗珠流下来,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断了一根手指和一只手腕,手臂上的花臂纹身再也不是跋扈的图腾,非常可笑。
满包厢的人开始坐不住了,有两个人壮着胆子想向陆元赫说情,看着陆元赫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
“陆少出手,闹出人命就麻烦了……”
“陆少就饶了他吧……”
陆元赫却置若罔闻,像刚想起什么一样,转头问秦佳楠,“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我陪小鸽要来见投资方的。”
陆元赫冰凉的目光,掠过众人。
最后定在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身上。这群人里,他最老成淡定,看起来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
陆元赫挑了挑眉,“你是谁”
“我是投资方,我姓程,幸会幸会。”男人起身,向陆元赫点了点头。
朝陆元赫递过一张名片,缓缓开口。
“陆少气宇轩昂,身价不菲,不知道白小姐身后还有这样的靠山。以后程某能帮的上的地方,陆少言语一声,程某一定鞠躬尽瘁。”
陆元赫扫了一眼名片,并没伸手去接。
那张名片就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程才是吧我看你不想做电影了,倒是早早滚出这个圈子,老老实实做个观众吧。”
这个程才已经五十多岁,在圈里混了几十年,任谁都要给三分薄面。今天他给足了陆元赫面子,没想到陆元赫还是让他这么下不了台阶。
陆元赫见他愣住的样子,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刚才我的女人被欺负,你不是挺爱做观众的么,好啊,我陆元赫成人之美,满足你。”
话未落音,包房的门被推开。一时之间,黑压压站了一屋子的人,一水儿的黑色西装,是陆家训练有素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