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宣开阳站出来,凌视着谢立,“在我父亲之前,多少大儒,并没有因为我父亲的出现,而被我们遗忘。我们依然崇敬着他们,晚辈要超越前辈,那是积极进取,是可取之处。但却绝不是用你这等法子,你莫要为你自己为非作歹寻借口。即便是既生瑜何生亮,周瑜也要其长,诸葛亮亦有其短。我母亲说过,这世间每一个人的存在都有属于他不可替代的色彩,是无人可以遮掩。唯有心胸狭隘之人,能力不足之人,心生自卑之人,才会认为另一个人将他衬得黯淡无光。”
“你想要扬名立万,包括我,包括我身后的同生,都不需要用打败谁来证明,这是极其可悲的方式,你若是能够为天下谋福祉,为苍生结善果,一样可以名垂千古。”说到这里,宣开阳顿了顿,“如你这般是不会明白,真正大成大智之人,永远不可能在乎他的善举是否被人传扬歌颂。我母亲就是这样的人,她常说与人为善,从不求回报,有则是意外之喜,无则是安抚自己的良心。”
“成王败寇,我输了随你们如何处置。”谢立根本听不进去宣开阳的话。
这副死不悔改的模样,让秦山长气的吹胡子瞪眼,羞愧的满脸涨红,毕竟这个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学子,竟然是这样的品行,他觉得自己活了半辈子,眼睛也不好使。
“谢立,到目前为止你害死了两个人,一个是乔洋,一个是顶替荣寻的孩子,荣寻在何处,本官想知道你是如何偷梁换柱,安排了一个孩子假扮荣寻到了本官的院子里”温亭湛出声问道。
“温大人,你竟然知道那孩子不是荣寻,如何被掉包,温大人以睿智为人所称道,不妨猜一猜。”谢立笑得得意,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温亭湛。
没有人看得到温亭湛负在身后的手,捏紧的拳头微微松开,其实荣寻没事只是他的直觉,他猜到了荣家对于背后之人的举足轻重,对于这一次厨房事故,是在温亭湛意料之外的,他想到了所有方法,做出了极多的防备,却没有想到他们会在厨房下手。
正如他自己所言,夜摇光给他的安全感太深,但凡是他们入住的地方,夜摇光都会看得透彻,其实谢立露出马脚,并不仅仅是温亭湛所说的那般简单,而是谢立不知道锁魂圈的用意,在谢立安排的乔洋的尸体从太湖之中浮出来之后,温亭湛去照顾白奇,白奇很清楚的告诉温亭湛,谢立没有死。
温亭湛这才紧急的用小乖乖传信让乾阳迅速去衡阳调查谢立的一切,也就是今早温亭湛才彻底的把所有事情相通,在这之前都只是怀疑,但怀疑的方向有很多。
“带下去。”温亭湛吩咐卫荆,“你亲自看守。”
太多的东西也不方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谢立的态度已经表明,从他的嘴里撬不出有利的信息。
凶手被抓住,且已经认罪,所有书院的学子都如释重负,那一根紧绷的弦终究是松了。原本应该
是最大苦主的衡阳书院,这下子是欲哭无泪,因为他们是窝里反,死的是他们书院的学生,但凶手也是在他们的书院。
温亭湛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就直奔房间,窗台上的香还未熄,夜摇光依然睡得香沉,温亭湛亲自灭了香,才把一直守着金子打发:“你去歇息吧,我守着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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