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宣麟点头。
温亭湛对宣麟投以感激的目光,拿着一幅画就朝着禁闭室而去,这个时候古灸已经把整幅画还原了大半,却提着画笔迟迟不下手,显然是卡在了完全没有把握的地方,这幅是原画,一旦错了,就无可更改,就再也寻不到原画卷,关系之重大可想而知。
“允禾,你可来了,他忘了。”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萧士睿看到温亭湛,连忙迎上去。
温亭湛走到古灸的面前,看着古灸已经还原了整个图,唯有两处细节没有落笔,见到温亭湛,古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温同生,此处我记得是一朵花,但是我忘了是什么花。”
看到空白处竟然是一个双人头人物,并且图像非常的怪异,一男一女,温亭湛一点也没有惊讶,直接道:“是优昙花。”
“啊”古灸和秦敦都是一愣,温亭湛并没有看到过这幅原画,怎么会知晓是优昙花
“我翻阅到画痴的手札,有一段的时日与画中相近,他路过雍州,见双头佛画像,不久又投宿于村内,恰逢村内有一妇人产子,哪知妇人产下一妖物,一身双头。”温亭湛将拿着的画展开,佛像上有一朵盛开的优昙花,“你看看这花,再想一想。”
古灸看着佛像上的花,模糊的记忆顿时清晰起来,然后他霍然开朗,立刻提笔蘸了颜料,就下笔,很快一朵盛开却和佛像的花类同形不同的优昙花跃然纸上,恰好将空白完全填满,而且没有任何违和感。
松了一口气,古灸将目光落在最后一处:“这手,这手上似乎拿了什么细长之物。”
手上可以拿的细长之物,太多了。这下子就连温亭湛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温亭湛沉默着回忆他方才大量吸收的所有关于画痴的信息。
时间在一点点的划过,画中的夜摇光已经被海浪般的纸潮给淹没到了脖子,她用尽最后一丝五行之气在做着抗争,却依然只是减缓了被画中妖吞没的速度。
金子感觉到了夜摇光的无助,它多想冲进画中,可此时它冲进去,以夜摇光的抵抗力,恐怕最先受到冲击的就是夜摇光。最后它跺跺脚,就去寻温亭湛,温亭湛陷入了苦思之中,金子跑过来,让他更加的焦虑。
“吾之一生,唯有作画与三餐不可负。”
蓦然一句话划过温亭湛的脑海里,他睁开眼睛:“是一双箸!”
是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众人往向缓缓被推进来的宣麟,他的手中也拿着一张纸,他与温亭湛相视而笑。
走到古灸的面前,将手中的纸递给古灸:“这双箸,你可熟悉”
古灸展开一看,连连点头:“我见过,是在画痴的两幅画中都见过这双箸。”
古灸看了看画又看了看那一双筷子,又想了想才深吸一口气,凝神下笔。在这期间,宣麟向众人解释了一番这双筷子的来历,原来画痴从小只知道画画,除了画画甚至不能自理,好在他生于富贵之家,有人精心照料他,到了适婚之龄,父母为他聘妻,乃是家中世交之女,虽然画痴一心只与画为伍,但妻子依然对他照顾有加,可惜天有不测风云,画痴后来家道中落,他妻子的娘家人非逼得他妻子改嫁,其妻不愿,最后被家人所迫服毒自杀,死前很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