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用不着正大光明的去刺杀宁安王。”夜摇光对此耿耿于怀。
温亭湛感觉到夜摇光身上的怒气消散,立刻抓住她的手,轻轻的笑道:“摇摇,我已经暴露在了宁安王的面前,我如此做意在敲山震虎。”
“敲山震虎”夜摇光凝眉想了想,才明白了温亭湛的用意。
无论如何宁安王是不打算放过温亭湛这个为萧士睿保驾护航的人,既然如此就不需要遮遮掩掩,温亭湛暗刺不会让宁安王对温亭湛心软一分,明杀也绝对不会对温亭湛再狠辣一些,差别不大。可温亭湛这样明目张胆的去刺杀了宁安王,会有一种先声夺人的效果,若是重挫宁安王,反而会让宁安王在心里对温亭湛形成一种惧意,那么对付温亭湛他就不敢轻易的出手,这无疑是省去了一些麻烦。
“你就不怕宁安王直接去御前告一状,顺带将士睿也拖下水”人家可是皇子,就算再不喜欢,自己的亲儿子被人明目张胆的刺杀,做老子的会不管么
“哈哈哈哈……”温亭湛发出明亮的笑声,“傻摇摇,我在公堂下来就让士睿亲自传信给了陛下,让陛下知晓我这个人的存在,士睿在信中定然会我大家赞誉,大有引为知己之意,若这个时候宁安王去告我谋刺他,你觉着会是什么结果”
“什么结果难道还会为了你怒斥宁安王不成”夜摇光不由白了温亭湛一眼,在皇帝眼里,宁安王和温亭湛的位置察觉那是天壤之别。
“恐怕不仅止于怒斥。”温亭湛笑的意味深长,“宁安王要告我,首先得有人证物证,我可是士睿亲自在陛下面前盛赞的人,可不是阿猫阿狗宁安王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直在豫章郡,人证遍及整个书院,宁安王他敢告诉陛下,我在豫章郡刺杀他么”
夜摇光想了想,好像是不敢,这陛下的宝贝疙瘩才刚刚交到一个知心的朋友,宁安王就跑上去巴不得将之给除了,皇帝自然会盛怒,一查之下宁安王还在说谎,恐怕一顿斥责还真不难完事儿。
“你不怕宁安王被你激怒,豁出去说出自己来了豫章郡,左不过他并没有做了什么伤害士睿的事情,陛下再恼火也最多惩罚他一顿,你刺杀亲王的大罪你怎么逃今日你出城也是众目睽睽之下。”夜摇光瞪着温亭湛。
“我的傻摇摇啊!”温亭湛伸手捏了捏夜摇光的小脸,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何以前摇摇喜欢这样捏他,手感真的是不要太好,“我今日为何出城是去送叶辅沿,整个书院都知晓,只要叶辅沿力证宁安王被刺之时,我在送别他,宁安王依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见夜摇光张口欲言,温亭湛又接着道,“你想说叶辅沿身边未必寻不着一个人证明我未现身是吧就算他们寻到了,我也会让陛下知道他们是多么费尽心思的想要孤立士睿,多么容不下一个失孤的侄儿身边有一个交心的人,以至于大费周折连一个十一岁的孩子都容不下。”
最后一句,令夜摇光心神一震,和温亭湛朝夕相处,她已经完全不把温亭湛当做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即便是萧士睿等人也不曾,可他的的确确就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胆敢明目张胆的去刺杀当朝亲王,说出去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