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平静的过了几曰,太后和姚玉轩突然到访,白若竹心里有些不舍,因为她知道他们是来辞行的。
太后易容成了普通的村妇,蜡黄脸,脸上还有些雀斑。姚玉轩也换上了一身底层农夫穿的短打,雪白的头发被束起,套在了粗布的帽子里。
两人这个打扮白若竹差点没认出来,直到太后冲她笑的格外开怀时,她才明白两人现在这个状态比任何时候都好。
“若竹,我们打算去游览山水,不再多管朝廷之事了。”太后拉着白若竹的手,她的手也做了易容,看起来粗糙、黑黄。
“我们年级大了,剩下的时间不多,实在分不出心了,你和阿淳以后要多注意安全,千万不要再去犯险了。”她继续说道。
白若竹使劲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眼眶有些湿润。
“现在是乱世,你们打算去哪里安全吗”白若竹担心的问道。
姚玉轩开口说:“以珊许多地方都没去过,我打算带她四处走走,我们打扮成这样应该没事,而且皇上那边已经同意了。”
太后眼眶有些发红,“另外我们也想四处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玉鬓和宁誉那两个孩子。”
是啊,一天没玉鬓和宁誉的消息,太后一天不能安心,白若竹的心也是悬着的。
她拉着太后的手,说:“师兄得师父真传,武功、术法都非常厉害,一定会保护好玉鬓公主的。”
说到这里,白若竹又有些伤感,在国师逝世之前,她答应过国师照顾宁誉一二,因为宁誉心性单纯,国师怕他以后吃亏。
却不想她最终没能照顾好宁誉,一场宫变让他和玉鬓失去了音讯。
三人又聊了一阵子,姚玉轩说他在宫里已经跟江奕淳道别过了,跟白若竹说一声就启程了。
白若竹有些不舍,“你们这一去会多久”
姚玉轩笑起来,“放心吧,不会太久,我们怎么也要回来看看我那义子新添的儿女吧”
白若竹听了放心下来,想来等她生产后不久,他们会回来探望的。
为了不暴露两人的身份,白若竹没能送出大门,两人很快消失在街角,白若竹只能从门缝里默默的看着,祈祷他们一路平安,早些得偿所愿。
……
阴暗的山洞里,烛火的光芒很黯淡,照的人脸都是黄色的。
桑塔再一次睁开了眼睛,他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甚至不知道曰子过去了多久,他从有意识就被关在了这个山洞里。
对方不知道是用什么法子封了他的穴道,还是对他下了什么毒,他不能使用功力,就是想从石床上坐起来都十分的费力。
他用了超过一刻钟的时间,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大口的喘着粗气,懊恼的捶了下自己的大腿,可惜他双手无力,也没捶出什么力气。
这时传来脚步声,一名女子端了饭菜走了进来,女子样貌普通,不知道是脸色蜡黄,还是被这烛火映照的,但脸上的大块斑点却是真的存在。
她抬了抬眼睛,那是一双肿肿的单眼皮,对着桑塔啊啊了两声,把饭放到了他面前。
桑塔已经习惯这个女人啊啊的声音了,她是个哑巴,惹急了只能啊的更大声,他有次扔了饭菜,害她要打扫,她发脾气大喊,他从她大张的嘴里看到她只剩半截的舌头。
“怎么又是这些”桑塔不悦的皱眉,有气无力的说:“我要吃肉。”
哑女瞪着他啊啊了几声,大概意思是说有的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