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飞快的问:“吴云峰投靠了睿王”
“是……爹……不能中计……”徐晖临艰难的说完这句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孟良升焦急的看向白若竹,问:“若竹,晖临会不会有事”
白若竹吸了一口冷气,鼻端的血腥味让她的胃又不舒服了,但她只能努力让自己忍了下去。
“他虽然伤的很重,但好在多处伤口都被点穴止血过,尤其是最厉害的两条胳膊,才不至于失血过多休克。但显然不太可能是他自己给自己点穴止血的,恐怕是吴云峰那边原本就不打算让他死掉,做的这么狠是想逼他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白若竹说的太直接了,徐晖临两只胳膊都没了,是没法给自己点穴止血的!
如果他只断了一只手的时候点了一边的穴止血,那第二条胳膊的如何解释当然也可能是他带去的手下替他点穴止血的,但白若竹更相信这是吴云峰的手段。
能把徐晖临折磨成这样,他的那些手下还可能活着吗
“枉我曾经觉得他靠的住,让他收了晖临为徒,不想他竟然这般歹毒!”屋子里传出孟良升咯吱咯吱的咬牙声,他恨不得将吴云峰活活咬死,吃它他的肉,喝他的血!
“他一直是个有野心的人。”白若竹淡淡的说了一句,又转身到桌边写方子,写好命管家派人去煎药。
就这样白若竹在孟家待了三曰,徐晖临也有惊无险的渡过了危险期,众人也都发现白若竹生生瘦了一圈。
而白义宏两口子得了信儿,不放心的跑到了北隅城,也干脆后者脸皮住进了孟府,只要他们能就近照顾女儿和外孙,脸面又算什么
但令人气愤的是,孟良升的人始终没抓到吴云峰,甚至孟良升派了人马朝京城、突厥两地搜寻,也没找到吴云峰的踪影。
倒是往京城方向的人在半路上和皇上的人马碰上了,皇上还没收到孟良升的密信,听了下面的人汇报,才得知此事,原本因为受伤而苍白的脸更白了几分。
“难怪朕一点风头都没听到,原来是整个通政司都叛变了。”唐胤喃喃的说道。
吴云峰虽然只是通政司的左使,但因为当初缉拿右使时立了大功,逐渐在通政司掌握了实权,几乎可以和通政史孙成超分庭抗礼了。另外宫乱之后孙成超也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叛变还是被吴云峰干掉了。
一山难容二虎,后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咳咳,唐胤咳嗽起来,旁边王顺急忙给他奉了热茶汤,一脸担忧的说:“皇上还是先休息吧,切不可这般操劳了,龙体为重啊。”
唐胤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悠长的叹了口气,然后靠躺下休息起来。
王顺在旁边悄悄擦了擦眼角,他知道皇上没睡着,这些曰子皇上哪里睡安稳过这种不安稳并非皇上贪生怕死,怕追兵追来,而是他一直在自责在内疚,这种情绪好像抠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夜夜无法入睡。
唐胤是闭着眼角,可脑海中却总浮现出大年夜宴会的画面,禁卫军统领叶凯突然冲进来,一脸惊慌的说:“皇上,不好了,有兵马攻入了内宫!”
他当时是镇定的,问:“是什么人”
“似乎是睿王伙同了东南大军……”叶凯上前几步,一脸愤恨的说道。
“睿王”唐胤吃了一惊,他这个弟弟是什么时候开始暗中做手脚了难道真的是他太过仁慈了吗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叶凯突然从袖中拿出一只短弩,扣动扳机朝皇上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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