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时候,不想白义宏和白泽浩提前回来了,说是人多都手脚勤快,农活已经做完了。
“这不是想咱蹬蹬和晨曦的很,就赶紧回来了。”白义宏笑呵呵的说,白泽浩怀里抱了女儿,就跟抱了稀世的珍宝一样,在旁边也是眯着眼睛笑着。
“早点忙完了好歇着,岁月不饶人,你也别太逞强了。”林萍儿嗔了白义宏一眼说道。
白义宏一听不乐意了,“怎么就岁月不饶人了我身子骨好着呢,没人不动动才要生锈了。”
“瞧瞧你爹,一说就急上了,我知道他是庄户人家出身,闲不住。”林萍儿打趣的对白若竹说道。
白若竹却有些走神,如果说起来她爹还真不是庄户人家,该是书香门第的,只可惜命运坎坷了些。
他已经被白福和刘氏伤了一次,难道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再被亲爹伤一次
当年的事情说起来是白光河爹娘愚昧不堪,外加纳的贵妾吕氏阴险毒辣,可归根究底还是白光河没能保护好妻儿,甚至不如他的大哥白元青。
可是……她的目光落到她爹的脸上,她爹会不会长的有几分像纪筠儿呢这些事情应该瞒着她爹吗
“若竹,你盯着你爹看什么怎么愁眉苦脸的,不是看出你爹有什么病症了吧”林萍儿紧张的问道。
江奕淳在桌下悄悄扯了扯白若竹的袖子,对林萍儿说:“娘,没有的事情,爹身子骨结实着呢。”
“是啊,娘,我刚刚在想商会的事情,有些走神了。”白若竹急忙找了个借口。
林萍儿松了口气,笑着说:“瞧我紧张的,真是年纪大了总爱乱想。”
这么一说林萍儿又哀叹起来,“我这精神明显不如以前了,现在好吃好喝的日子也没什么好发愁的,就是想帮你们带带孩子,现在最盼着也就是老二的了。”
白泽沛脸色僵了僵,“娘,再没几个月皇上就会赐婚了。”
“好,娘等着。”林萍儿心情又好了起来。
晚饭后,白若竹和江奕淳回了自己的屋子,江奕淳问起她今日的反常,她也没瞒着他,便把青岩说的事情讲了一遍。
“没想到礼部侍郎竟然是这种窝囊废。”江奕淳听了咬牙,如果不是白光河太窝囊,白若竹一家岂会受这种罪
“你别吱声,我再想想要不要告诉爹娘。”白若竹说道。
江奕淳点点头,换做他也不想说,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叫了丫鬟打水,打算梳洗一下就歇下,却不想前院护卫着急忙慌的来报,说是江家老大爷来了,急着要见两人。
“不是江阁老出事了吧”白若竹挑了挑眉毛,她倒不同情江阁老,但是守孝是个麻烦事。
“去看看就知道了。”他叫了章嬷嬷早些哄蹬蹬睡觉,套了外衫就随白若竹去了前院。
江学祥一脸的焦急,看到两人立即起身迎了上去,说:“奕淳、若竹,这么晚还打扰你们了,实在是爹的情况有些严重,又一直嚷嚷着要见你们。”
“大伯说哪里的话,我们出发吧。”白若竹见江奕淳寒着脸,不忍心江学祥尴尬,急忙说道。
“好,好,这就走。”江学祥本来以为二人要拒绝,还想多劝几句,却不想白若竹答应的如此爽快。
马车朝江府驶去,炎夏的夜晚格外的燥热,马车里十分的闷,白若竹不得不掀开了车帘,看着外面皎洁的月色发呆。
耳边是一阵阵的蝉鸣声,江奕淳揽了她的肩膀说:“别担心,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