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冷笑了一声,“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别说整个皇宫了,就是整个丹梁国不都是皇上的”
皇上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他明白白若竹的的意思,这宫里是他的势力范围,他自己难道搞不定吗他此刻恨不得自己砍了这妇人的脑袋,但想到昏迷不醒的乐嫔,他只能咽下这口气了。
“拖到几个月后解毒,乐嫔可会落什么病根儿”半晌皇上压下了火气,恢复了正常。
“臣妇不敢保证,还要视情况而定,只能保证臣妇会尽力为乐嫔医治。”白若竹说道。
皇上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头说:“只能先这样,但如果乐嫔情况有变,先救她……”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许多,“孩子以后还能再有。”
一时间白若竹对皇上的怒气消减了几分,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没少有那种保孩子不要产妇的选择,皇上能说出这种话,实在是难能可贵了。
太后也愣住了,惊讶的看向皇上,喃喃的说:“雯儿不会忍心孩子有事的,她会怪自己一辈子……”
“那就别让她知道,这些事情朕来承担就好了!”皇上有些气恼的说。
太后一时间也噤了声,最后艰难的点了头。
白若竹心里替乐嫔高兴,但也替自己感到着急,乐嫔的情况危机,怕是皇上怎么也不让她离开宫里了。
果然,第二天,林萍儿和蹬蹬就被接进了宫里陪白若竹,白若竹见到多日未见的娘和孩子自然是高兴的,但也为他们被扯进宫里这漩涡而感到担忧和无奈。
蹬蹬抱着他娘的脖子,对着他娘的脸一阵猛亲,嘴里说着:“我想娘,想娘。”
白若竹高兴的抱着儿子亲了亲,她也想蹬蹬了,当娘的怎么会不惦记孩子
很快,蹬蹬看着他娘的眼睛,问:“爹呢”
白若竹表情僵了僵,下意识的看了林萍儿一眼,林萍儿一脸的无奈说:“你不再这阵子,蹬蹬不是问你就是问他爹,晚上没少闹腾,你说这孩子不是能感觉到什么吧”
白若竹急忙朝她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娘别多说,孩子大了,什么都能听懂听明白了,知道他爹出事,还不知道要怎么哭呢。
“我想爹。”蹬蹬瘪着小嘴突然就哭了起来,他这一哭白若竹心里也发堵,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自己的眼泪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林萍儿在旁边看着,也偷偷抹了抹眼角。
之后太后见林萍儿和蹬蹬,赏赐了两人不少东西,接着就把两人留在了慈宁宫里陪伴白若竹,白若竹知道改变不了皇上的决定,也没为难太后,只是安排剑七一定要保护好她娘和蹬蹬。
剑七那日被太监领去换了宫里侍卫的衣服,好像皇上默许给他挂了个大内侍卫的虚职,他便名正言顺的留在宫里,跟在白若竹左右行事。而侍卫可以出宫,他隔两日便会出宫收取信息,主要是为了等晨风和暮雨的消息,看看他们是否找到江奕淳了。
几日过去,乐嫔开始连流食也喂不进去了,好在白若竹之前找巧匠做的针头已经做好了,虽然不如现代的那么精细,针还有些粗,但也勉强能用了。
她想办法配了营养液,给乐嫔挂起了吊瓶,又教了柳木一套按摩的法子,嘱咐一定要给乐嫔按摩,避免她肌肉萎缩。
就这样一折腾,转眼就到了年三十。
还是白若竹去太医院选药材,路上看到处处张灯结彩,才想起要过年了,不由想到她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