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人,正是裴修。
他几步过来,抵达宫落身后,张开双臂,抱了她一个满怀。磁雅声线,大提琴般,流转在充满消毒液的门诊室,“傅教授,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我们家落落为什么会昏倒”
“也没什么大问题。”
傅教授先是笼统地回答他,跟平常那种令人信服的专家语态,别无二致,然后依照宫落的想法,告诉他,“宫小姐最近可能心神烦累,需要休息放松。我这里也会给她开一些调神养息的药物,一天三次,每次一包,煎服喝。”
他是真的想帮宫落,才会给她开了大半年的中药,还不忘调侃修少,“我开得药,都比较稀贵,为了宫小姐,你不会心疼自己的钞票吧”
“她是我的女人,你说呢”
裴修邪唇一勾,霸气如斯地道,“中药不伤身,我的女人需要补。既然如此,我宣布,你们医院的中药材被我承包了!”
还好,不是医院被承包了。
傅教授笑眯眯地点头,“修少出手就是阔绰,宫小姐有福了……药材的话,我会吩咐药房的人,煎好了,密封成袋装,一次二十包左右,送到裴家,你看如何”
说话间,他和宫落,还对视了一眼。
但宫落窝在裴修宽暖的怀抱中,不曾开口过,像一只安静的野猫。
“不劳烦你们送,我会派人来取。”
裴修通情达理,并不是时时刻刻走特殊。
他扶起了宫落,两个人齐步,款款而行,朝着外面走去,“我们回去了。”
“修少,宫小姐,再见。”
傅教授看着他们走远,心里仍在挣扎,到底跟修少隐瞒宫小姐的病情,是对,还是错
他不知道。
也许,只有时间才能检验。
未来究竟会如何……
……
回程的车子上。
宫落坐在副驾,长发遮住半张脸,微微侧着身子,双眸微眯,像是睡去了,却在凝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看去,医院附近有旧的街道在拆除,新的高楼在竖起。
她来京都好些年头了。
虽不是故土,仍旧有些熟悉的情感存在,算是第二故乡。
触景生情,她竟是隐隐有些伤感起来。
人是物非啊……
车厢里很静,除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