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丰盛的新年家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考虑到乔欣他们一家三口旅途劳顿,众亲戚纷纷拿过高吉胜的见面礼便告辞回家,只有柴宏伟不顾老婆的反对留在了酒桌上。
“我俩陪着爸妈唠唠嗑,给你半小时的时间,絮絮叨叨别磨叽有话快说,人家坐了一天车大人孩子都累了。”或许知道自己老公酒后风格自己也没办法,乔丽说完瞪了一眼柴宏伟,拉着妹妹乔欣和囡囡进了里屋的卧室。
柴宏伟回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婆乔丽,毫不示弱地说:“你俩呀,真不懂事,咱们这个老爹有些话不便当众说,还看不出来吗”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俩人,高吉胜感到,这个喝得脸上红扑扑的连襟一脸神秘,似乎有话要单独对自己说。果不其然,柴宏伟回头瞅了瞅卧室的门,身子向前探了探,一脸神秘地说:“你猜,年前年后这段时间,咱们这个老爷子时不时在他大姑娘面前叨咕哪句话吗”
高吉胜听了一愣,打眼看了看柴宏伟,茫然地摇摇头。
“女人啊,长的漂亮是优势,活的漂亮才是本事。”柴宏伟轻轻摇着头说。
“哦。挺有道理的。”高吉胜听了会意地一笑。
“其实啊,我们俩口子都知道,老爷子发的这通感慨是在说他小姑娘。”柴宏伟说到这,从兜里拿出软包中华,递给高吉胜一支,两人都点着吸了一口后,他一脸回味地接着说道:“当年,乔丽和乔欣是镇上两支花,俗称二乔,远近闻名,远在县里提亲的都快踏破了乔家门槛,我就不说了。”
柴宏伟说到这,压低了嗓音接着说:“对于乔欣,老爷子是有私心的,膝下无儿,想招个上门女婿,后来就看中了他早年学生的孩子,可乔欣偏偏看不上人家,说人家奶油,后来老爷子把她逼的没招了,她才偷偷跑到陈阳打工。哎,这感情的事说不清楚,老爷看好的上门女婿偏偏不死心,非乔欣不娶,这一等就将近十年的时间,今晚你们来的时候,我们在道口接你们,我看这小子也混在好信的人堆里呢。”
“哦!”高吉胜听了一愣,继而意味深长地一笑。
“别笑,我没有忽悠你。”柴宏伟抬头看了看高吉胜,也自嘲地笑笑说:“其实我说这番话没别的意思,就想告诉你老头子有他的心结,有些话说的重了,你别放在心上,咱们是亲戚,日后处的日子还长呢。”
高吉胜笑着摇摇头:“感情的事,强扭的瓜不甜。”继而又觉得好奇,便接着问“呵呵,也难为这小子这么痴情了,这小子是干什么工作的!怎么入的老爷子法眼”
柴宏伟看了看高吉胜会心地一笑
,吸口烟想了想说:“怎么说呢,这小子姓林,当年也是乔欣的众多追求者之一吧!只不过他最殷勤,有事没事总往乔家跑,有一次老爷子看他跑的勤,就开玩笑说追乔欣得先过我这关,条件是做上门女婿,没想到这小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而且自打那以后,这小子每隔十天半个月就到老爷子家请个安,帮着灌罐煤气,或是交个水费电费,一直坚持了坚持到现在。”
“嗯!你们这里的…上门女婿没啥说法!”高吉胜听完吃了一惊,愈发觉得好奇。
“呵呵,全中国都差不多吧。我们这头的做法是倒插门的女婿生出的孩子随母姓,就是说生的孩子是女方家的,一般家庭接受不了,反正我们这儿做为男方家庭,也是比较丢人的事。”柴宏伟煞有介事地说。
“那我就不懂了,这个男方的林家就甘心让自己的儿子去入赘!”高吉胜疑惑不解地问。
“呵呵,怎么说呢,这个林家算是个外来户,有仨儿子,早些年迁到我们这种植苦参,后来行情不好,也没挣到什么,算是穷困潦倒吧,可这个林家有个镇子上所有人都佩服也不具备的特点,就是有股韧劲,老大一看种苦参不挣钱,早早就到了镇子里面建筑队干活,从一个小瓦工到包工头用了八年的工夫,老二呢种苦参不挣钱就改为贩卖,全省各地的收购和倒卖,也没用几年的光景也成了县里最大的药材商。”
说到这,柴宏伟尽兴地吸口烟,接着说:“大概是六、七年前吧,林家老二在陈阳倒药时看好个年轻寡妇带着个六、七岁的孩子就领回了镇子里,尽管很多人看不好,据说家里人也不同意,可这林家老二就这么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