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走的时光里,每个人都想在浸染着流光溢彩喧嚣浮华的世界里努力攫取着,填平被不断激发出来的欲望挖开的鸿沟。丰富的物质世界也在不断改变着人们的思维和行为方式,越来越多的人认可着用物质来衡量情感,只有很少的人不改初衷,默默坚守着指导自己行为的精神堤坝,虽然有时逢场作戏,甚至放浪形骸。
王慧琪坚定的认为,自己的姐夫高吉胜就是这样的人。在他的内心深处,自己的姐姐王慧珍占据大片的领地,虽然那芙蓉后来也挤了进去,而自己呢,被关在城外,无论自己如何叫阵,对方就是坚守不出。
高吉胜何尝不懂王慧琪的心思,有着丰富阅历和男女之情的他,特别是在经历了那芙蓉后,对王慧琪这种执着的情感充满了畏惧。对她是能躲就躲,但还是在一个天气晴好的周末午后被她堵在了办公室里。
“我是老虎吗”王慧琪一脸红晕,身着无领无袖的浅色半透明的真丝外衣和白色短裙,手扶着门框,露着白皙细腻的肌肤,妖娆多姿看着高吉胜说。
“这是又喝了!”高吉胜夹着包,走到门口又退了回去说。
“跟我说清楚,总躲着我干嘛”王慧琪一脸咄咄逼人的架势。
高吉胜点上一支中华烟,默默吸了两口,忽然沉下脸说:“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如果不傻,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也应该知难而退,找个好人家,赶紧把自己嫁了!”
“呵呵呵,高吉胜,是你傻吧活在原来的世界里不出来,我这么新鲜的、娇滴滴的鲜花就这么开在你眼前、你身边,你就那么的熟视无睹。我从来月经那年开始,见过了无数个男人色眯眯的、淫荡的、甚至流着口水的表情,可是你呢,从没好好欣赏过我,我一度非常不自信地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漂亮,可是也有女人情不自禁地夸我呀。”
“找一个欣赏你、体贴你的男人吧!我明确地告诉你,咱俩不合适!非得一条道跑到黑吗!”高吉胜说着说着动了情:“王慧琪你听好了,这辈子我是不会结婚的,我的前生和今世都做了太多的孽,命犯桃花,谁嫁给我谁倒霉…”
高吉胜的话未说完,便眼圈发红,拨开王慧琪挡在门框的手,匆匆地走了。
这是高吉胜迫不得已说出的心里话,无人知道,在他的内心深处,究竟深埋着怎样的痛苦。
王慧琪倚在门口,怔怔地发呆了好久,眼泪才冲出眼眶,“扑簌簌”地流下来。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她了解高吉胜有着自己的价值观,只要认准的理儿,不是谁就能轻易改变的了的。
情场上深受挫折的高吉胜,没有在眼花缭乱
的社会百态中迷失自己,近十年的人生经历告诉他,在这个浮华的社会里,金钱似乎是你做好一切事情、达到自己目的的唯一通行证。
很多年后,许多的延春老人仍对一九九二年到一九九五年延春的蓬勃快速发展的势头记忆深刻,不大的延春城区内,到处都是工地,街面上涌满了全国各地前来淘金的人流,由此也带来了延春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空前繁荣。
这两三年来,他除了帮助王慧琪的哥哥王慧中在市郊开起了沙厂之外,倾囊相助邰玉庆在开发区一角接盘一幢二手的烂尾小楼,还动用自己的各方资源进行续建和装修,海伦洗浴中心终于在一九九四年的年底正开业,效益曾一度非常火爆。
居安思危,或者说骨子里的那种不安全感,让高吉胜感到了延春繁荣背后的隐忧,花无千日好,他不相信过度繁荣、开满大街小巷的卡拉ok和歌厅会能促进延春经济的长久发展,更不相信屡禁不止、暗潮涌动的走私汽车风潮会给延春带来什么实实在在的好处,所以,当市委秘书长顾业明告诉他市里在北山规划项目中的公墓或陵园的项目时,他动了心。
多方了解和请来高人指点,高吉胜觉得这个项目非常值得自己参与。但规划中的公墓或陵园项目并没有在一九九五年的年初启动,年底,他又从顾业明的口中得知,为了拉动市里经济,已经规划并上报上级批准的北山公共园林建设项目,将在一九九六年年后的三月初,开始进行相关的招标工作。
为了这个项目,高吉胜悄悄准备了一年的时间,只是资金缺口较大,他打算利用春节回东兴镇的时机,和王慧忠好好谈谈,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