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让人想入非非的美好情感弄得孙少华有些措手不及。他甚至感到,有限的大脑和精力无法正确处置这一年多来纷至沓来的情感和关系,单单是前段时间极力解释勇救落水乡村女教师这件事就让他疲于应付,如今,张芸巧又踏着七彩祥云横空出世,自己又要考学,又要比武,呵呵,呵呵。
“你,还在通城呆上一段时间吧”孙少华把目光从张芸巧的脸上移开,抬头看了看远方幽蓝夜空的圆月,发囧地问。
其实,言为心声的话在孙少华嘴里拐了个弯,原打算他想问她何时回延春,无论外人怎么看,至少是在目前,孙少华还没有做好重新开启另一段情感的思想准备。
张芸巧听了诧异地抬起头看着孙少华,微微一愣。
“我没别的意思。”心虚的孙少华赶紧解释:“是这样,我算计着啥时下趟镇子里,把英雄100取回来。”
“安心训练和学习吧,至少我还理解你们的辛苦和付出。”张芸巧答非所问地响应着,轻舒了口气接着说:“明天是我妈的祭日,我回通城看看她。”
“哦!”孙少华吃了一惊。
“我妈是五年前肾衰去世的,走的时候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欠下不少的债,你们的参谋长还有教导员杨叔叔还给我家捐过款,我爸到现在每月还定期给亲属还着钱。”张芸巧娓娓道来,像是在讲一个深情故事的开头。
“啊!”孙少华呆在那,酒一下醒了大半。
张芸巧平静地看着孙少华:“我爸说,估计还有两年,就能彻底把钱还清了,他是最早那批转现役的大学生,他和我妈是大学同学,因为我爸她才下嫁到通城的。”
望着远处的星空,张芸巧喃喃地感慨着说:“那个时候,我爸爸总是非常非常的忙,身体不好的我妈妈牙龈总是出血,止也止不住,后来才知道,那是白血病的典型症状,等到发现到北京确诊,已经晚了。”
“我爸时常对我说,这辈子欠我们母女的太多…那支英雄100是我到延春后18岁的生日礼物,也是我长那么大爸爸送给我唯一的生日礼物…你能理解我们去年初次见面时的斤斤计较吧不是钱的问题。”张芸巧平静的叙述里,带着深深的忧伤。
“理解理解…”内心被深深震撼的孙少华窘迫万分地说。
静谧的夜空拉长着俩人长长的身影,再次转到站部楼前院门口的时候,张芸巧看看手表停下脚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带着一丝的腼腆打量着孙少华,微微一笑:“我从小就是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各式各样的军人可以说是见怪不怪了,而且我爸爸本身也是一名军人,可
在穿着一样军服的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我最欣赏的一面。”
孙少华听了微微一愣,心想怪不得你见到围观的这帮兵处变不惊呢,可自己也没感到同其他的兵有什么太多的不同啊
“怎么说呢”张芸巧也感到了方才说的那几句话有些突兀,想了想便笑了笑,扶了扶眼镜继续道:“真诚努力,还有不肯服输的那种劲头。”
“真的!”孙少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多的优点。”
张芸巧微微一笑:“其实呢,我比较欣赏的是你身上那种敢做敢为的劲头,不虚伪,不做作。”
“我还有那么多的优点呢!真没感觉到。”孙少华夸张的笑笑,一脸惊诧的表情。
张芸巧又是一笑,扶了扶眼镜,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孙少华拘谨的神态犹豫地问:“你知道,对于武警部队,或者说军人最优秀的品质是什么吗”
“嗯!”突兀的问话让孙少华一愣,什么情况
“说呀!”张芸巧抬头看着孙少华,目光灼灼,满怀期待。
“嗯~应该是忠诚吧。”孙少华底气不足地说。这个答案也是他到部队后,政治教育课上反复提及的。
张芸巧轻轻舒了一口气,微笑着点点头:“已经很晚了,我回招待所洗漱,你也赶紧回班休息吧。”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大门,向楼里走去。
孙少华愣在那,思维停顿了几秒,反应过来紧走几步上前追问:“为什么问这个呀谁让你问的”
……
“张兴初让我问的。”张芸巧回过头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