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兵临城下,袁谭多发金帛与兵士,言说临淄城高且城墙厚,只要固守,曹昂必不能破。
青州兵得金帛鼓舞,身着良甲,手执锋锐,心下底气更足,城上更是木石无数,只待打退曹军。
曹昂引军至临淄城下,“袁谭可在出来答话!”
袁谭恐口齿不利,反被曹昂打击军心,不敢出,高干劝道:“今若不答话,反弱一头,不若听他如何说。”
袁谭遂上城头,“袁谭在此,汝有何言”
曹昂笑道:“今大军围城,汝二人如瓮中之鳖,今若早降或可留存全尸,负隅反抗必粉身碎骨也!”
袁谭冷笑:“临淄城固若金汤,吾城中甲兵数万之众,粮草万石之多,汝奈吾何”
曹昂大笑:“粮草岂有不尽之时耶到时粮将尽,汝与高干可愿将粮草分与士卒乎”
不待袁谭搭话,曹昂拨马便走,气的袁谭咬牙切齿。
曹昂只每日使投石车攻城,并不使兵强攻,袁谭初始几日还亲自带兵上城头驻守,几日间见曹昂只使投石车攻城,大笑道:“曹昂小儿计穷矣!”
遂自于府中饮酒作乐,不再巡视,每日只差人去察探。
高干可不敢如此,如今大敌当外,那有心思饮酒作乐,万一曹昂抓住空隙攻入城中,岂非取死之道
袁谭如此行径,高干心中甚有怨气,只待来日曹昂退兵,便夺了袁谭青州,使青州之地姓高!
高干却是忘了,如今青州之地,不姓袁,姓曹,曹昂的曹。
却说曹昂只使投石车攻城,夏侯惇心下大急,本就月余未能攻下,如今又不急攻,每日只用投石车骚扰,能有何用遂不顾夏侯渊劝阻,往来见曹昂。
时曹昂正与杨修议,言说如何破城之事,人报夏侯惇至。
曹昂笑道:“看来叔父急也,吾且出去迎之。”
遂出营自迎,夏侯惇本愤愤而来,心中本是不爽,见曹昂出营笑迎,心下顿时气消,苦笑道:“子修!何攻城如此不速也,何日方能取之”
曹昂知夏侯惇性急,不以为意,拉住夏侯惇便往帐中走,“叔父莫急,吾正与杨修商议,叔父先听听如何”
二人入帐,杨修忙拱手行礼,“见过夏侯将军。”
夏侯惇摆摆手,在一旁坐定,示意曹昂与杨修继续。
曹昂笑道:“叔父莫急,吾且为叔父说,今只使投石车攻城,乃骄兵之计也,这几日吾观袁谭已不在城楼之上,只高干怒喝士卒,其心必焦!”
夏侯惇心下惭愧,用兵多年,勇武上不及也就罢了,如今攻克在即,却依然耐不住性子,只数日便心焦。
曹昂道:“如今高干一人督军,其力必疲,若吾使军强攻,袁谭必出而督军,时二人合力守城,吾攻取不易,今可移寨至临淄城前,使人暗挖地道至城中,如此城门可破。”
夏侯惇称善,曹昂遂移寨至近城门处,每日使投石车砸城,掩盖挖地道之声。
高干一连督军数日,曹昂又使投石车骚扰,如何能不火大况且袁谭每天饮酒作乐,玩弄女人,高干怎不心痒袁谭每日高枕无忧、乐在其中,高干怎能不气
高干深恨之,曾拔剑砍石,“他日定教汝身首异处!”
曹昂选精兵三千,自寨中挖,每日一段,慢慢往临淄城挖过去,每日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