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送送。”魏如意只轻笑道。
木英看她故意掩饰,也没露出破绽来,只笑道:“原定是三日前动身的,可最近小公子染了风寒,好在有知雨照顾着,又有大夫时常去看,应该没大事。许是明日就会出发。”
“那青儿也该出发了。”魏如意想起这个唯一的弟弟,心中暖暖的,与木英仔细交代着一会儿要去收拾送去陈府的东西,便回院子去了。
回到院子后,她便一心采摘院子里已经成熟了的药材,偶尔还叫人把书抱出来晒一晒,就再没别的动静了。
暗处的人一直耐心的等着,可一直等到魏如意累了去小憩,也没有看出任何的异常来。魏如意表现的,就只是一个心思跳脱又泼辣大胆的大家小姐而已,现在最大的疑点,就是魏如意这手好医术。
暗处的人透过那开着窗户看到里头趴在暖榻边睡得香甜的魏如意,和看似睡着实则时刻警惕着的铁如兰,才转身回去了。
荣王府内,已经开始慢慢准备着时令的鲜花和各类婚嫁要用的东西了,因为很快就要到荣王大婚的日子了,平常沉闷的荣王府内,也终于有了点烟火气。
书房里,荣王笑着送了宫里来送赏赐的太监后,才朝门后的暗处看了眼,冷声问他:“怎么样”
“魏信相信了。”暗处的人走出来,黑纱几乎垂地,容颜娇嫩,还是少女的模样,说话做事却像是饱经沧桑的老人。
荣王冷冷一笑:“他自然会信,他现在已经堕落到如此,早已经忘了当初那份野心了。不过也罢,反正他的利用价值也不大。魏如意呢,你都去盯了这么久,看出了些什么”
“她还是老样子。”女子想着魏如意那浑身都洋溢着少女气息的模样,既嫉妒,又羡慕。果然,有男人的爱滋润,就算再活一次还能是个少女,不似自己……
她的表情诡异的扭曲了一下,才看向荣王:“看不出她是不是重生,但现在有人护着,你的暗卫半步也不敢靠近,既如此,便将精力都放在别人身上吧。”
“我知道。今日父皇已经招了楼衍入宫,怕是不用本王出手,他自己也会惹怒父皇。”荣王端起一旁的酒杯,看着里头清冽的酒,抬手一口饮下:“毕竟父皇此人,是绝不会容许有人违背他的。”
女子轻笑:“如此,就先恭喜殿下了。”
“娄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跟本王说”荣王问她。
“有,我想求殿下一件事。”
“孟昶”荣王实在想不通,她跟孟昶又有什么联系,一个老男人而已,而且她这个名字,他也去查过,根本查不到她这这般年纪身份的人,可见她不过是编了个假名来糊弄自己。
娄若的笑容终于正常起来:“孟家其他人可以走,但我要他。”
荣王看她半晌,确定从她那双满是沧桑的眼里看不出东西来,才抬抬手,打发暗处等着的暗卫去办了。
此时皇宫内,楼衍站在大殿里,皇后坐在暖榻边,只闭着眼睛在揉太阳穴不说话,就这样一直等到有宫女进来在她耳旁轻声说了什么,才睁开眼睛看楼衍。
“国师大人这样聪明,可能猜到本宫叫你来,所为何事”皇后淡淡问他。
“皇后娘娘自宣王殿下去世后,便一直沉浸在悲伤里,微臣想,应该是跟已故宣王殿下有关。”楼衍道。
皇后撑着太阳穴的手微微一停,冷笑。自己一个后宫嫔妃召见他,肯定是皇上的意思,楼衍这样的聪明人会猜不到
但不管猜不猜得到,这次他都别想再逃过去。
“本宫只是忽然有几个疑问,一直萦绕在内心不得其解,想到国师乃是我北燕最聪明的人,是以特召你来,想让你给本宫解惑。”皇后冷淡笑道。
楼衍只淡淡行了礼:“既如此,且请娘娘问吧。”
皇后早知道他不会按常理出牌,看他丝毫不说那些推托之词,也乐得省事:“本宫时常在想,是个人重要,还是国重要。”
“自然是国。”
“那若需要个人做出牺牲,来成全国家大事呢”皇后立即追问。
楼衍抬眼看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那……”
“但谁能知道,牺牲的那个人的决定,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