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斋饭不错。”秦浅带着翟钧霖到善堂,领了斋饭,寻了一个位置坐下。
全程,秦浅倒像是一个佛系合格导游,该带你去的地方都带你去,就是你去了之后随意。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吃,翟钧霖坐在她的对面。
“你以前经常来这里”翟钧霖最终没有绷住,闷声地问。
秦浅没有抬头,埋头继续吃着斋饭。
他不说话,翟钧霖也憋着气,没吱声了。
善堂十分的安静,只有偶尔筷子触碰到盘子的细微声响。
吃完斋饭后,两人绕着寺院旁边的林子走了走消消食,“没有经常来,只是记性好。”
“嗯”翟钧霖有些疑惑,几秒之后才明白过来,她是回答刚才他的话。
“在寺院,食不言寝不语。”秦浅解释。
这么一说,翟钧霖突然的心情就感觉好了很多。
本来阴沉的天,似乎也稍微透着一点点的明朗。
“我不明白。”秦浅走在前头,林间的阴影笼罩在她的肩头,虚实相接。
今天秦浅说话都是断断续续奇奇怪怪的,翟钧霖有点茫然。
“你好好的日子不过,跟着我折腾算什么”
她顿住脚步,转过身回头,面向翟钧霖,“你事业蒸蒸日上,翟家也是围着你转,宠着你,纵着你,你何苦非要跑到澎城来让自己受罪”
“我乐意。”翟钧霖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有什么不甘心,还是有什么心里有过不去的膈应你说,我们把这个解决了,你回去你的嵘城去,我在我的澎城过我的日子,各自安好。可不可以”
“不可以。”
“翟钧霖,我和你好好的说的!并不是非要你自愿,我就没有办法让你回嵘城去!”秦浅有些气急。
她想他回去,或者说,她想他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可以,只要别在这里!
只是这个男人,却像是铁了心一样,不管她对他究竟是什么态度,都还是毫不退缩。
实在是,秦浅她下不去狠手,不然也不会就这样口头的拒绝。
如果他狠得下心,早就用行动把他逼出澎城了。
也不知道翟钧霖是猜出了她的心思,还是从哪里得来的自信,“如果你舍得,你就动手。”
她舍得
她哪里舍得
一个人拿命救你,就是石头做的心,也会有感觉的。何况是她……
她向来把别人对她的好与恩情全部都记在心头,寻摸着找机会,找时候,一下一下地全都要还恩还情的。
“你,还有你们翟家,从前那样对我。你凭什么就觉得我会舍不得你从哪里看出我是一个会回头的人既然当初你也答应离婚,甚至拿了一个亿帮我离婚,不就是想各自过的意思吗现在又倒回头来,有什么意思!”
“你说我,那你又有什么意思你明明并不是对当年的事放不下,却偏偏要拿那个当借口挡箭牌,有什么意思”翟钧霖反唇相讥。
“我和你离婚,是想放你自由。不想在局限的一方天地中把你圈在里面。我不知道那对你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对于我来说,那是一个新的开始。”
“给我和你一个新的机会。从零开始,从我追你,到跟你求婚,和你结婚,然后生孩子,一直在一起。如果你有什么误会,那么我现在再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一次。你听明白了吗”
翟钧霖有些心气,抬手准备拉扯一下领结,却发现,今日他穿的其实是运动服。
他抬起的手尴尬地扯了扯外套的衣领,然后才放下。
“翟钧霖,为了结婚而离婚的,那叫出轨。”秦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不管你怎么说,但是我也明白地告诉你,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不信。”
“现在我们已经离婚了,说什么都是没用的。”秦浅说。
这清冷的模样,看得翟钧霖心口一窒。
他就知道,秦浅这个女人要是伤起一个人来,根本不需要犀利的言辞,就是那样冷冷地站在跟前,不咸不淡的模样就能够噎死一群的人。
“秦浅,让你承认你喜欢我,就那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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