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才缓缓再次开口。
一张口,嗓音微哑哽咽,“从池家家主来说,我能交代的就是这么多了。如果说从看着你长大的我个人而言……”
老太太顿了顿,将手腕的玉手镯取下,拉过秦浅的手,温柔地替她戴上,“你是个通透的孩子,你认为正确的事,就去做。”
闻言,秦浅一怔。
她抬眸,有些诧异地看向老太太,但见老太太眸色安然,又怀疑是自己想多了,便扯了扯唇角,“谢谢您,小浅知道了。”
“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秦浅接过桂妈递过来的项链,绕上脖子,让程惜给她戴上。
看着秦浅这模样,老太太越看越是热泪盈眶。
说不上什么感觉,有高兴,有欣慰,也有心疼……
继承的流程很长,要在吉时的时候先去池家的祠堂祭拜祖先,然后由老太太亲手把各种印章以及钥匙交到秦浅的手里。
之后秦浅回到主厅,由老太太扶着坐上主位,并由老太太带领,一一同秦浅敬茶。
一通敬茶之后,才是由秦浅给在座的各房的掌事的一一发福袋。
忙完这些之后,秦浅和老太太由桂妈和程惜的陪着,坐在东厢主厅的主位上,看着桂妈和程惜张罗着两拨人来往的忙碌,一拨人把东厢的东西往外搬,一拨人把她的东西往里头搬。
直到用她的东西完全地代替老太太曾经的物什,她和老太太在屋里踱步一圈,巡视差不多,都合心意了,才到池家的大门点燃鞭炮,在池宅的仪式才算结束。
到宴会的时候,宾客已经差不多都到了。
先是老太太上前寒暄招呼宾客,等时辰到了,老太太先致辞。
感谢众位宾客之后,再郑重地把秦浅介绍给大家。
秦浅回来,四大家族中其他三家的家主,她都去拜访过了。又加上这些家族里的,都不陌生。所以在场的宾客中,除了一些新贵,基本上百分之八十的人她都是脸熟的。
问好之后,简单大气的开场白,大家也都明白,对着话语没有什么感觉,只不过大家的兴趣都在秦浅一个人身上。
毕竟,一个被逐出池家的人又回归成为池家的家主,本是就有很多话题。
加上听说她去了另一个城市,嫁过人,离过婚,还带着一个没有自己血脉的儿子。
不管是从哪里出发,都有得说的。
大家都看着秦浅这个没有办法站直的过去,如何处理好池家的事务,以及对外的合作。
当然更多的是看着她的好戏。
“她竟然真的回来了!”
“是啊,不是说她们一家子都被逐出池家了吗还听说是都从族谱里除名了的吧怎么还回来了”
“你知道什么据说当年她们一家子都被除名了,就除了她一个人,没有被从族谱上划掉名字。”
“啧!那么小就有本事啊”
“你以为呢我还听说啊,当年她在护卫队可以说是把所有的考官都惊呆了,得到所有人的一致好评,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到现在护卫队的都还谈论着她的传说呢!”
“嘿!说到这个,我倒是还听说一个事。”
“什么事”
“听说啊,她当时在护卫队的时候,喜欢上了她当年的教官,还认了师父,来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师生恋呢!”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那师父就是你们薄家的那个私生子啊!我哥当时和她同一届,这还能有假”
“这么劣迹斑斑的女人,那个和她结婚的倒霉催男人难怪要和她离婚!”
“说明啊,那个倒霉蛋子还不够蠢,及时治好了眼瞎!”
“可不是吗就她这样的女人,那么小都能够让池家对她特别对待,可见这心机不是一般的深,谁能驾驭得了啊!”
“你且看着吧有她这样的女人,保准那些腌脏的事儿被媒体给挖出来后,指不定池家的股票要以什么样悲壮的姿势跌得昏天黑地呢!”
……
从秦浅一进宴会的会场,翟钧霖就一直站在角落,远远地,静静地望着焦点之中的女人。
她一身墨蓝色的旗袍,那绽放在身上的牡丹,随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