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几乎是在翟钧霖的凝视下仓惶逃走的。
坐上车,她双手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颊,暗自深呼吸好一会儿,那凌乱的心跳也都不曾回归正常的频率。
这边,看着秦浅慌张地逃离他的视线。
男人也不恼,倒是看着那背影,唇角还微微翘起。
愉悦碎成星星点点的光,一瞬间照亮那双晦暗不明的眼,亮得人迷醉。
一旁的甄嵇望着自家傻掉的兄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扭头和池堇希说,“明白了么一门心思。”
就为了一句新年快乐,一掷千金为媳妇儿,妥妥的视金钱如粪土!
他这兄弟可以说是病得不轻,入膏肓了都!
池堇希望着不远处,阳光下那挺拔的男人,半懵半懂地讷讷点头。
大概
……
封家。
秦浅到的时候,喻笙已经到了一会儿了。
她坐在车里,没有下车。
一是秦浅让她等她,二是……她有话问她。
秦浅下车,转身进了喻笙的车里。
看到她身上涂抹的药,仔细地瞅了瞅,“没毁容吧”
“肤浅!”喻笙白了秦浅一眼,“脸上拉道口子,说毁容的,那叫花瓶。像我这样可以靠颜值吃饭,却偏偏要用才华挣钱的人,多道口子那叫有阅历有故事有性格!”
闻言,秦浅挑眉点了点头。
见喻笙这样的反应,她也放下了心来。
其实她还是有些担心喻笙心里受不了的,毕竟就是最喜欢的玩具被人抢了,都会难过的。何况是心尖尖上的人呢
虽然这些天,她没有再表现出任何的脆弱。
可是心终究是柔软的,有血有肉,会痛。
“我有个事儿要问你。”
喻笙拍了一下秦浅,这也是她为什么在这里等着的最大原因。
秦浅“嗯”了一声。
她大概也知道喻笙要问什么。“你说。”
“绑架这事儿……你做的”
“一半儿吧。”秦浅回答,“人不是我找的,不过知道了就想着不能让人白费力气了,对吧”
“那……”喻笙一开口,但是又抿唇顿住,咽了回去。
垂眸,像是在细细地琢磨,怎么开口比较好。
“你是想问,那为什么知道了,就算是演戏,也不用对湛越下那么狠手是吧”
那泼在地上的,确实是汽油。
但是泼在喻笙身上的,只是兑成了汽油的颜色的液体,相当于水。
不仅不会像汽油一样烧起来,还能挡那么一小会儿。
所以,喻笙冷静下来,身上那味儿,自然就能明白过来。
喻笙望着秦浅,没有吭声,但是也没有否认。
“怎么,心疼了”
喻笙还是抿着嘴唇不说话,那瞳孔缩了缩。
说不心疼是假的,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些年湛越对她的好,虽然她从来不挂在嘴上,看起来还有些不在乎,但那心里头,可都是一分一毫地全部记着呢!
当时她虽然被蒙着眼,什么都看不见。
可那一下一下打在身上的声音,她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特别是睁开束缚,看到湛越的那一刻,那青紫与血迹,全部都是视觉的冲击。
他一直都那么厉害,什么时候这般狼狈,这般惨过。
“既然这么心疼,那你干嘛一直不和他说清楚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要因为这么点事情,就放弃吗”
秦浅本来自己都没有一段好好的感情,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劝人比较好。
只能够,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看在他为了你,连命都不要的份儿上,不如,再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她看着坐在旁边的喻笙,眼中渐渐浮现起了雾气。
她静静地坐着,坐了一会儿,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然后抬眸,冲她咧嘴一笑,眼泪同时潸然落下,“浅浅,你觉得现在这种局面,我们还可能吗”
本来有了封吟这件事的岔子,两家人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