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下,我要是再抽掉这些棋子,怕是不知道怎么被杀得片甲不留的。”
老太太像个小孩子一样,从秦初手心抓出那个马,看向秦浅,有些小脾气地瞪了瞪眼,“看什么看,我这个老太婆不要面子啊”
秦浅失笑,由着老太太摆好最后一个棋子,“哪有你说得那般严重,我下棋也不过是纯属当初陪着外公,也没学什么招数本是。倒是老太太,这般说,这要是以后真遇见一个棋艺好的,非要与我下一两盘,这丢的可就不是我的脸,是池家的了。”
“你那外公,下个棋,孙子兵法都能够使个遍,打仗都没人能够打得赢他,何况下棋。”老太太摆了摆手,想当初,下一回输一回的日子,简直是老脸无存。
偏生那当兵的榆木脑袋,那么多年,都不见哪一回让过她的。
“当年那老魔头都夸你下棋好,你还要谦虚,就是骄傲炫耀了。”老太太不满道。
“好了,那我不说了,老太太您先请。”秦浅投降。
秦初在旁边听着,立马燃气了那学习的气焰,拉着秦浅的手,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她,“我要学!”
“教你。”秦浅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
三个人坐在一起,一边下着,秦浅一边叫着秦初。
那边的老太太听着俩母子的对话,特别是眼见自己的两个炮都被秦浅打掉了,心烦得很,“哎呀,观棋不语真君子,懂不懂都打乱我这个老太婆的思路了。”
老太太跟孩子似的,非要扯上理由怪罪。
今儿天气不错,还出了太阳。
三人坐在窗前,支起了窗户,阳光洋洋洒洒地落了进来。
在三个人的身上勾勒出了柔和的光晕,加上三人的笑声,倒是很温馨的一副画卷。
桂妈端着点心,刚跨进门槛,看着这一幕,突然感觉这冰冷的宅子,也柔和了不少。
吃过午饭,秦浅送了秦初回自己的院子,然后才去的薄家。
在去薄家的路上,秦浅又想起昨天晚上池东则说的关于秦初的事。
今天看到小家伙的模样,秦浅那是欢喜又心疼。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抬头转脸看向了窗外。
也正是这一瞬间,他看见了迎面的车道,驶过来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驾驶室的男人,是翟钧霖的脸。
一刹那,秦浅的心,像是感觉跳漏了一拍。
她屏住呼吸地想要看清。
只不过车速太快,两辆车,就这样擦肩而过。
那张脸,只是在眼前这样一闪而过。
秦浅情不自禁地回头,目光追逐着那辆车,看了一眼车牌,是澎城的。
不是他。
怎么会是他呢……
就连秦浅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心里是失望的,就是眸底也没有掩饰住的失落。
她其实是在期待什么的……
察觉到秦浅动作的程惜,回头询问,“少主怎么了”
毕竟她整个身体都往后转了过去,程惜以为秦浅是有什么的。
“没事。”她回过头,坐直身体。
而她刚才回头,视线锁定的那辆车,渐渐减缓了车速,停靠在了路旁。
驾驶室的男人,抱着方向盘,一张英俊的脸,神色变换复杂。
摇下车窗,露出的是翟钧霖冷毅的脸。
他的眸色隐隐闪动。
其实今日,他也是路过这里,并没有想到会看见秦浅。
虽然只是一眼,虽然隔着车窗,但是他确定无疑,那是秦浅!
他想过来到这里,用什么借口与她相见,又或者以什么样的把戏和她重逢,却不料见面的第一眼,竟然是这样的仓促。
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他
翟钧霖手肘抵着车窗,目光望着路边来来往往的行人,想着想着,又突然跟个傻子似的笑了。
他见到她了……
他见到她了!
这是不是上天也预示着在给他机会的
……
薄家。
薄家的宅子和池家的风格截然不同。
池家是中国古典的老宅子,薄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