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浅望着秦初身后拎着保温桶的翟钧霖,“怎么是你送下来的。”
翟钧霖走到女人跟前,把保温桶放在水池畔,“你不愿意见我”
水池里的阳光,倒映在他的颈项轻轻地流动着,眉目中染着淡淡的冬寒。
你也没有说要见我呀。
这是秦浅听到翟钧霖的话后,下一秒就冒出来的想法。
这个想法冒出来,她都被自己惊了一下。
“没,我来的时候遇见以前后勤部的同事辞职了。他以前跟钧昊关系不错,我约钧昊出来问问情况。”
秦浅当然不会把刚刚的想法告诉男人,只是转移话题,“怎么回事,泰峰出现什么问题了吗,要裁员”
她见翟钧霖神色微闪,“一些正常的优胜劣汰的程序。”
果然,这两兄弟都是一个德行。
秦浅也不追问了,点了点头。
“听说你们最近都挺忙,那我就先带小初回去了。”秦浅拎起保温桶。
“嗯。”男人颔首。
“小初,跟爸爸说再见。”秦浅伸出手,小家伙自然地牵过。
“爸爸再见。”秦初挥了挥手。
翟钧霖也勾唇,柔声说了句再见,望着一大一小的身影,那句“爸爸”,感觉他离秦浅似乎又还是近了两分的。
看着两人转身,他突然叫到:“秦浅。”
女人闻声回头,疑惑地望着她。
“饭菜很好吃。”男人说,“谢谢。”
秦浅笑着摇了摇头,说了句走了。
然后她一手拎着保温桶,一手拉着秦浅,到了停车的地方,开车离开。
男人在喷泉池旁伫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上了楼。
他一边走一边拨通了翟钧昊的电话,“你嫂子来,跟你说了什么。”
“哟!二哥这语气不是很好啊,莫不是跟我吃醋呢吧听说二嫂来了公司都没有见你。”那头的翟钧昊也是回了公司,才知道秦浅光送了秦初上去,都没有见他二哥一面。
男人沉默着。
翟钧昊听着电话里的沉默,觉得也没有意思,“放心吧,我什么都没有说。”
听后,翟钧霖才放心地“嗯”了一声。
“不过话说二哥,其实你大可以直接跟二嫂说的,就算你的自尊心让你说不出口,我可以去呀。怎么说都是池家的人,想来,二嫂的话,也是顶用的吧。”
“我们现在还这样顶着,还多亏了你那两个朋友,不顾家里面的压力给公司的注资,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不是吗我们总得把这个事情解决了,跟池家刚,无异于我们以卵击石呀!”
翟钧昊说的朋友是指甄嵇和康湛。
自从池家出手后,就撤资的撤资,单子全崩,除了自家的,一切跟合作相关的全部都一片死寂。
这次就连泽盛都没有出手帮忙,倒是甄嵇和康湛,不遗余力地拉着泰峰。
以卵击石吗
“那就看我们能刚多久吧!”
说完,翟钧霖就挂了电话。
留那头的翟钧昊,拿着手机也一脸发愁与纠结。
到底该不该跟秦浅说。
从电梯出来,翟钧霖径直进了办公室,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窗外的视野。
告诉秦浅吗
不。
这些天,他总是想起那个夜晚,她喝醉了酒,笑着哭着说着的痛苦。
他不想,也不能把泰峰的担子加在她的身上。
即便所有人都觉得,池家的打压,是因为他出了那一个亿,成全了秦浅和自己离婚,也让池家失去了逼秦浅回去的机会。
所有人都把问题归咎在要离婚的秦浅身上。
可是没有人想过,如果没有结婚的逼迫,又怎么会有离婚的事,也就不会有池家打压的事。
追根溯源,从一开始,他被逼答应和秦浅结婚,又不将她好生对待开始,就是他该承担的责任与后果了。
如果在秦浅的自由与幸福和泰峰的未来之间,他一定做一个选择。
以卵击石便以卵击石吧。
就只能看泰峰在他手里,能够在池家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