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嵇点点头,“完啦。”
“说完了我就走了。”翟钧霖起身,从旁拿过自己的外套,搭在小臂上,朝外走去。
“哎!我说你这人,我跟你说的,你究竟听没听进去啊”甄嵇望着男人的背影,着急地问到。
“听到了。”翟钧霖头也没回,扬了扬手,“谢了。”
门关上。
留下甄嵇一脸懵地望着那门板,“啧”了一声,“这……他娘的,什么意思”
他转过头,扫了一眼那盘被吃得干干净净的大闸蟹,“真是些不好伺候的主儿,倒是知道什么贵吃什么!”
……
翟钧霖出来,刚好看见等在门口的秦浅母子,被宋繁城接走。
透过车窗,开车的是另一个人,宋繁城坐在副驾驶,转过头来,隔着沉下来的夜色,与他相望。
他没有上前,宋繁城也没有下车。
两个男人就只是望着对方,仿佛夜色能够表达此时他们彼此的心境。
车缓缓地启动,宋繁城收回了目光。
翟钧霖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车远去。
想起当初他把秦觉从美国叫回来,就是因为不放心宋繁城。
如今,就算秦觉回来了,也没有能够阻止他带走秦初和秦浅。
似乎许多事,做了,还是徒劳。
他望着夜空,明月如钩,不禁在想,他如今所做的挣扎是不是也属徒劳
……
几人开车到了机场,已经有人拿着机票等待在门口。
走了特殊通道,一路畅行。
坐上飞机几分钟后,便起飞,从嵘城的上空掠过一道剪影,离开了这座城市。
三个小时后,飞机抵达了t市。
温度一下子降了十几度,秦浅给秦初的羽绒服里加了一件毛衣,帽子围巾和手套,全部都给装备上了。
几人换了一辆越野,朝着北方一直开着。
除了中途吃饭或者到休息站停靠一会儿,从下飞机,一直赶路到天黑。
所过之处,全是荒原,只有视线的尽头,是连绵不绝的山脉,从半山腰到山顶染着一层厚厚薄薄的雪。
宋繁城和郑岳轮流开车,困了就靠着睡一会儿。
她们看着日落,黑暗吞噬掉山脉,继而湮没了整片大地。
她们看着星辰四落,东方日出,阳光普照大地的那一刻,真的是壮观又动人心魄。
如果不是整整两天一夜在荒原上的路程,兴许还会赞叹一下这美景。
可当他们在这一眼都望不到尽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