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站定,将手中的花,推送入女人的怀里。
“对不起,当初我混蛋改了亲子鉴定,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对不起,结婚第一年对你的不闻不问;对不起,我让你和秦初在外面独挡风雨;对不起,今天发生这样的闹剧;对不起,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做好过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
他锁着眉头,语速不徐不疾,嗓音低沉,却言辞恳切。
“秦浅,对不起……”
他凝望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子像是难得平静的汪洋,深情而温柔。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一定好好对你,和你好好过日子,不再让你受伤难过又委屈。”
秦浅一眼望进去,有一些恍惚。
眼底是一片热烈的红,像是熊熊不灭的火,有点灼人心疼。
“翟钧霖,我想通了。婚姻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你有错,我也有。所以我现在不怪你。但是……”秦浅捧着玫瑰花,垂眸,鲜艳的火红刺眼得很。
“但是,希望你不要跟你爷爷奶奶一样,到这个时候,来跟我打感情牌。”
“我没有。”翟钧霖立马否认。
“你爷爷的算盘打得很响,可是并不能如愿。所以就算现在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留下的。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觉得,为了你爷爷的算盘,你连自己的自尊底线都可以抛弃。”她握着玫瑰花,扔在男人的怀里,转身,“我看不起你!”
“不是的!”男人没有接花,而是上前一步,从后面将女人深深地拥抱在怀里,激动地脱口而出:“秦浅,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像之前一样,你要是觉得我哪里不够好,我改!我一定会好好的改!”
女人身体一僵。
伴随着落地的玫瑰花,花瓣残落,干净洁白的地板,倒映着残瓣的虚影,只听见秦浅冰冷无情的声音,“晚了。”
晚了。
一切都晚了……
如果从一开始,他们可以好好过日子,兴许,早就过上了她向往的生活。
也不会有后来的这么多事。
何况翟立松居心不良,她不为自己,为池家,也必须离开翟家。
事已至此,世间并无后悔药,也没有回得去的时光机。
男人用力地抱着怀中的女人,不想放手。
怀中的女人,不挣也不扎,就紧紧地站着,仿若一个木偶无心无情。
最终,翟钧霖颓然地垂下了手,秦浅身体轻轻一动,抬脚从他的怀中抽身,离去。
……
喻笙家。
湛越是火急火燎被喻笙叫回来的。
他收到喻笙消息的时候,正在邻省,刚开完会,还没有来得及回酒店。
就立马让助理定了一张最近的机票,飞回的嵘城。
他慌慌张张地冲回家,见喻笙抱着抱枕窝在沙发,盯着一处发呆。
“怎么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喻笙,没有哪里受伤,脸色也还好,看起来没有生病。
他一边脱下外套,随意搭在一处,上前,坐到喻笙身侧,“发生什么事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见喻笙皱着小脸,没有说话,他伸手一捞,将喻笙抱坐在腿上,圈在怀里,抬手转过啦皱巴巴的小脸,轻轻“嗯”了一声,语音上扬,缠绵又诱人,表示询问。
“湛越,浅浅要离婚了。”喻笙看着湛越,语气复杂地说了这么一句。
有些感慨,又有些期待,还有些心酸。
湛越一愣,将心底的各种问题压下去,抬手理了理喻笙耳旁的碎发,寒声也渐暖,“这不是很好的消息么”
“是。”喻笙点了点头。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消息,秦浅能脱离翟家那个让她伤心的地方,真的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心里怪怪的,好像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美好。”这个感觉,她没有跟秦浅说。
但是她的直觉,每次总归大大小小的程度,总是没出过错的。
“你呀!是不是太在乎她,所以太敏感了”湛越单手圈着喻笙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头,轻轻地,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