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道:“因为我们的公主是清白的。”
“嘁!”祥虎不屑地冷笑。
悟雷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二位的迷之衷心着实令在下佩服。”
祥虎这时开口道:“总管大人,您总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无知者无畏。”
悟雷答道:“我还听说:过于自信者,终将死于自信。”
两人一唱一和,似是已经站在了胜利的曙光之下。
而夜空二人无视着他们的奚落,继续交谈。
大头道:“夜空公子,你会害怕吗”
夜空问:“我怕什么”
大头说:“那东西不是会吸血吗”
夜空露齿一笑:“她又不吸我的血。”
大头胖胖的脑袋一晃,说道:“那我也不怕了,反正她也不会吸我的血。”
被连续吸血大半个月的悟雷,原本苍白的脸色被他俩这么一说,变成一副青紫色,他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俩,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只会逞口舌之快算什么本事”
他的话音未落,门窗紧闭的卧室突然“呜”地一声刮起一股不自然的冷风,点了满屋的蜡烛一下子熄灭大半。
屋内四个人全都被这股风刮出一个寒颤。
悟雷霍地从床上坐起来,极度恐惧的神色让他五官变了形。他的内心仿佛是一堵岌岌可危的城墙,这股邪风无疑是压垮城墙的最后一根稻草。
长期的精神与肉体的折磨,让他如惊弓之鸟般地嘶声狂嚎:“这怎么可能!”
夜空迅速起身,抓起大头的手就躲在了角落里的暗处,对大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悟雷蜷缩在床角,精神崩溃,情不自禁地发抖,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祥虎慌乱之中也想找个藏身之处,条件反射地也往夜空这边跑,可刚跑两步便看到夜空和大头眼中的捉狭之色,又觉得很没面子,便躲在了床榻和墙壁之间的缝隙里。
大头在夜空耳边用仅能他听到的音量问道:“他们布的局失败了”
夜空笑着示意他不要再讲话了。
“呜”地又是一声狂风,烛灯全灭了。
整个世界仿佛都没有了光亮。
夜空下意识地望了望窗外,就连那轮细如弯刀的勾月也不见了。
无比的寂静让人有一种失去听觉的错觉,每个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就连悟雷的脸上都浮现了赴死的决然。
突然,不知从哪传来一串银铃般的少女笑声:“嗬嗬,嗬嗬嗬嗬……”
说不知道从哪传来,那是因为真的无法辨别这笑声的方向,一会像是从屋外很远的地方传来,一会又像是就在这间卧室中发出的。
笑声飘飘渺渺,忽远忽近,若有若无。在这寂静的午夜显得格外的凄厉刺耳,仿若一个索命的幽魂,正在身边狞笑。
不知过了多久,笑声终于停了,又听见她数数的声音:“一,二,三……”
那声音缓慢富有节奏,音调抑扬顿挫。
接着,窗外不停地传来“扑通”、“扑通”,仿佛是有人重重地摔倒在地的声音。
屋内四人都明白,那是屋外侍卫因昏睡术而突然睡着的倒地声。
“四,五。”
数到五,她的声音停了。
突然,又安静了。
这回是真的安静了,外面所有的人都已经昏睡,甚至说他们毫无知觉都不足为
过。
片刻的安静,对屋内四个人来说简直就是漫长的折磨,除了悟雷,其他三个人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但事实上不知道要比知道要好得多,因为只有亲眼见过,才知道那种无法形容,无法描述的恐惧是多么的令人无法忍受。
他们眼见悟雷已经因惧怕而神智失常,胡乱挥舞着四肢,像是要赶走什么。
大头对夜空小声道:“这真是他们布的局未免装得也太像了。”
夜空没有搭腔,面如止水地观察着室内的情况。
窗外刮起了狂风,“呼呼”地冲着窗棂,大头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胸口,那道符已经开始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