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抬起头来,一些儿湿润从她双眼中涨了又退,终归于那么平静。“可是——他死了。我最后、最后的退路,都没有了。”
沈凤鸣没有再说话。他很想说,人生那么长,她总还会再遇见一个能像无意一样的人的。可他忽然无法说出口。他无法断定娄千杉到底是太在乎单无意,还是太不在乎。那个她不曾珍惜的单无意。她嗤之以鼻的单无意。她肆意玩弄的单无意。如果活着,也许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
——默然回想一晌,他觉出几分唏嘘,松开手,由得字笺斜在桌面。杨敬,他最终同意交给了娄千杉。如果这个女子定要选择这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他也只能希望这一点“帮忙”能令得她能走得轻松一点。可他也不知如此做对不对。娄千杉回了陈州,依照归宁拜帖的说法,不久后就会与宋客同下江南,与宋然、与君黎、与自己再次相见——他不知道,明知她对执录家别有目的却又替她隐瞒,是否也是对宋客与黑竹的不公
担心时辰要晚,他起身出了门。傍晚的南楼不知为何越发静谧了,沈凤鸣从廊上向下看了看——楼下没有半个人影。
这样的安静反让他感觉不安——按理说,楼下守值的两人总该是在的才对。他回屋再眺了眺庭院和东楼——东楼脚下倒是一切如常。
因了秋葵要独留此间,他不免多出几分小心,沿曲廊再往东楼走去察看。还未转过了弯去,忽听那边有人“啊”地叫唤一声。他心中一提:东楼是女客所居,且此际只有秋葵一人,如何会有男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