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堤荒芜,真真算不上什么胜地,反而不比临安游客众多。
江堤就建在镇子外面。方是戌时,潮声已然汹涌得足以令人心旌摇动。两人先到堤上望了望——在这样的地方,土堤自是修得极阔极高的。堤上算不得很干净,些微粗粝的沙粒覆盖在硬土之上,甚至目光过处,偶尔还能看到些贝壳碎片,并无半个人迹。堤下远远看去是一片滩涂,此刻水线至少还在两三里外,极目只能看见一道道白线在月下闪着森然而不连续的磷光,先后推挤,不断地拓拓着江岸。
刺刺有些失望,“君黎哥,怎么这么远都看不太清楚。”
“一眨眼工夫就涨上来了。”君黎道。“不信你看着。”
刺刺迟疑了一下,“真的不能下去看看你不是说,子午水才最盛,现在距离子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