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恩负义”是事实,可若不是他当初选择了自行离去,大概自己还要想方设法地逼他离去——那时,作出落人口实的事情来的,或许就是自己了。
“此事岂是我一人之意”他口气不自觉有几分松动,“适才姑父已说了,容你拜我爷爷,只不过要你等到我们拜完之后——是你定拉着表妹不放,想要与我们一同拜祭——你早非顾家人了,此事于礼不合!”
“是不是与你们一起拜我倒不在意,但你表妹是我的未婚妻子,我总须与她一起的,也权当……是与老爷子告知一声。”
一句话仿佛是无心而言,半山却已静住。只是那么须臾,众人都还来不及细细回过味来,面色都已先愕了,只因他们既觉得听到的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却又隐隐知道这般匪夷所思之语或许竟并非可笑。因为,刺刺不曾对这句言语露出任何一丝惊诧或抗拒的表情——哪怕是一点儿眉眼间的轻蹙也没有。相反地,她始终由这个道士攥着自己的手,片刻不曾与他分开。
“哈……哈……你说什么。”夏琝到底是伸手上上下下指着君黎,干笑出声来,“你……一个道士,竟胆敢说……胆敢说刺刺是你的未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