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里也还没有什么人。”娄千杉仍是四处望了,转回头来说话,可言语比起在湖畔岸边时,像是又多了几分不安。
没有人听出她是在害怕。君黎与秋葵,都不知她往日之痛,她今日之惧,是源于那个同门师长——谢峰德。有他们二人为伴,她心头慌恐稍却却也难消。这洞庭三支之会,她怎知又会与他如何相遇、又要遭他如何羞辱此际——他可也来了吗
“我们先去那里瞧瞧。”君黎顺着先前船夫所指之处也指了指,“那里恐怕有些人,说不定能遇上关非故他们。”
秋葵点点头,娄千杉也点点头。她自是不敢离了两人落单,可此刻却也更想念起沈凤鸣来——若是他在此,他定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怕些什么。——只有他知道。
——他究竟是不是在此呢
天色已经趋暗了。到得会场附近,此地却偏有人把守,只言时日未至,尚不得进入。三人欲待打听关非故等人所在,可此间之人却似并不知晓,加之天色已晚,询问之下,未有其果。
无奈也只能先寻一处将息落脚。方方入夜,山丘之间已见得到一处处火明,想来此岛是真的没有什么住宿之地,只能各自扎营生火。
秋葵与娄千杉各自吃了些干粮,却见君黎在一旁似怀心事,并不作声。秋葵犹豫了下,转过头只作不晓,反是娄千杉挪了近去,悄悄道:“道长可是在担心沈凤鸣”
君黎被她说中,只得应道:“嗯,没什么线索。”一顿,却反转头去找秋葵,“你琴在身边”
秋葵原是携着那十四弦琴,听他问起,便道,“在,怎么”
“定是想听师姐奏琴了,”娄千杉笑道,“一路走来,也都累了,现在晚上了,也没点消遣……”
却见秋葵还是定定地看着君黎,等他回答,她顿感有些没趣,不觉缄口不言。只听君黎道,“我不会弹琴,我若说几个符节,你能照样弹奏出来么”
“自然是可以,不过……你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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