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秋葵倒是吃了一惊。——难道他看出些什么了就连朱雀也若有所觉地微一停步,回过头来。
“你带我去见我三弟的尸体!”他还未追上单疾泉,已经喊道,“你不是说,他在你们那里——等着入葬么!”
“把他给我弄回来!”朱雀面上终是现出些不耐,吩咐的人自然是娄千杉。娄千杉其实早已追了过去,秋葵也同时身形掠去。琴弦软剑齐出,一缠一绕,宋客奔跑中手足受阻,登时跌倒。
他还待站起,肩上背上忽然被数指点落,是秋葵已封住他要穴。他身体正虚,哪里还有动弹的余地,回转头来一双目光已变得极恨。
“你们……”他恨然道,“你们为何要拦我,为何要拦我!”目光一斜忽见朱雀远远而立,他愤然大呼,“朱雀,是不是你,是不是就是你!你为何不连我也杀了!为何不连我也杀了!”
头上忽然一昏一沉,却是娄千杉掉转了剑柄,在他后脑轻轻一击。她已见朱雀的面色一再阴了下来——她实不知朱雀还能隐忍多久。倘不将这大呼小叫的宋客击晕过去,她担心他或许愈口不择言,将那些原本只私下里与自己和沈凤鸣吐露过的对朱雀的不满也说了出来——那时,朱雀恐真容不得他了。
无论如何,他总是死不得的。
两人将宋客好不容易掺回来,单疾泉与关非故早便各自带人走得远了。可娄千杉忽然“呀”了一声,想起些什么道:“朱大人,沈凤鸣他——他还在关非故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