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真气果然凌冽,林风花了五天才将其完全化解,消化吸收之后,对那名矮壮宗师的真气运转又多了几分了解,林风推测,这种如烈火般的真气,是用各种剧毒在体内煎熬出来的,由此推断,那宗师对自己动手时并未动用全力,估计是怕把自己打死了,只是没想到自己有小黑圆片和斑斓虎皮袄这两层保障。
现在比张小花他们的大部队已经落后一周多了,而玉楼关城内的搜查和城门口的盘问也放松了许多,林风决定出发追赶,虽不知那名雇主召集这么多七品以上的高手究竟要干什么,但既有军方背景参与,图谋一定不小。
而那二十名军方死士,又和燕国或陈师有关,所以林风打算一面打探这五年各国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一面查明这起事件的真相。
而且顺着这条线路过去,林风要经过一个地方,那里对林风来说,很重要!这也是他此次单独暗中前进的一个重要原因。
林风在地图上重重一点,差点将地图扎穿,恶狼堡,当年究竟是谁出卖了风七郎,让他遇伏身亡,现在,得把七年前发生的事情捋个明白!
山道慢慢,车轮泠泠,十几人赶着五辆大车行进在山路上,车头插着镖旗,上面写着一个花团锦簇的“蔷”字。
一名七八岁大的小丫头,梳着羊角辫,坐在堆满麻袋的车身里,带着第一次出山归来的喜悦和新奇,一路上都咯咯唧唧说个不停。
“爷爷爷爷,那是不是水牛崮我看它就像水牛屁股,我们翻过去是不是就能看到桑拉河了”
在一旁赶车的花白胡须老者笑道:“是啊,彤彤记性可真好,第一次出门就全都记住了。”
“孟叔,爷爷夸彤彤啦,彤彤才不是你说的笨丫头呢。”
前方一虬髯中年汉子回过头来,冲着得意的小丫头咧嘴一笑,正要说两句,忽然面色沉了下来,提醒大家注意:“有人来了。”
车队靠边,缓行,不多时,后方来了三名青衫少年,鲜衣怒马,挎剑快行。
“吁——”三骑中最后一骑,在车队旁勒马人立而起,似乎故意炫耀自己的骑术,也不管车上的小姑娘吓得面色惨白,勒停马之后,大刺刺的问那老者:“喂,老头儿,去榆树谷怎么走”
老者也不动怒,躬身卑微道:“你们看到前面那处山坳了吗翻过去有一条河,顺着河岸往水源头走,再有大半天的马程就到了。”
“我操,还有大半天啊,驾——”那少年纵马飞驰,蹄泥溅得到处都是。
“爷爷,他们也是去恶狼堡给堡主祝寿的吗好凶哦。”彤彤睁着大眼睛,小脸写着不高兴三个字。
“彤彤乖,不要去管他们,这条路可不怎么好走。”老者望着三名少年消失的方向,忧心忡忡的说着。
“花老,这是今天第五拨了吧打着给堡主祝寿的名号,什么犄角旮旯的小丑都跳出来了。”大胡子叫孟广超,包括那位花宣花老爷子在内,这十几人都是新蔷村的人,外人只知道有恶狼堡,却不知道恶狼堡周边还有十几个靠恶狼堡生存的小村落。
这些村落负责定期向恶狼堡提供粮食牲畜,盐铁石木,恶狼堡则对外宣称这些小村落是他们的地盘,若是遭到劫掠,恶狼堡便会出面干涉。
新蔷村就是这样一个小村子,一年辛苦种粮,一多半都要交给恶狼堡,村里人只够勉强果腹,若是碰到什么天灾干旱,活不下去就只能整村迁移。
恶狼堡是不会管这些人死活的,它周边的土地非常肥沃,根本不愁找不到种庄稼的人。
像新蔷村这些老村落和恶狼堡关系还要更近一些,村子里的青少年,到了一定年纪,稍微机灵点的,就会被恶狼堡的人选去做跑腿干活的仆役小厮,高兴了还会传你一两手功夫,长大回到村里就能护村,像这样去城里换盐铁农具,便少不了需要他们的武力。
如果运气好,真被恶狼堡某个大人物看上了,收为弟子,那可就一步登天,连村长见了都得毕恭毕敬叫一声“大人”。还有村子里的小丫头片子,若是长得水灵,被送到恶狼堡去,若能被哪位大人收入房内,哪怕做奴做婢,也是一条好出路。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想,还是有许多人希望自家女儿能找个老实的庄稼汉嫁了,过一辈子安生日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