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弃和苏明俊换上夜行衣,一起来到魏绅指挥使府后门外。
苏明俊打量着旁边的围墙,低声道:“我先上去看看里面的布防情况,你在外面接应我。若是有情况,鹧鸪叫三长一短;可以进入,三短一长。”
说罢就要上前。
陆弃拉住他:“不用。”
在苏明俊诧异的目光中,陆弃直接走到门前,对门房道:“进去告诉魏绅,有人求见。”
门房见他气势凛然,不似常人,又对魏绅直呼其名,不敢怠慢,行礼道:“是。您是哪位”
陆弃从袖中抽出一方帕子递给他:“交给他,他就知道了。”
说完,他又抬高了几分声音,似乎是对苏明俊解释:“这帕子是魏大人的夫人当初落难的时候送给呦呦的。”
苏明俊不解其意,但是还是配合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好。”门房恭敬地道,立刻叫了个年纪小些的小厮进去通禀,自己则招待陆弃和苏明俊,“两位爷稍等,若是不嫌弃,请坐。”
陆弃摆摆手,负手而立,气势天成。
苏明俊则笑嘻嘻地伸手拿了个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尝了口:“啧啧,指挥使府果然不一般。老哥,你这是上等的明前龙井吧。”
门房赔笑道:“指挥使多有赏赐,今日小的忽然想拿出来奢侈一次,正好赶上两位贵客来。爷,小的来给您再斟一杯——”
“你倒乖觉。”苏明俊道,“爷知道你这是个肥差。”
“哪有哪有”
一直默不作声的陆弃忽然问道:“魏大人的夫人,平时从这个门进出吗”
门房道:“那哪里能这里是后门,寻常都是些下人走动。当然,您知道,总有一些那样的人……”
言外之意,送礼之人。
苏明俊摸摸下巴:“所以说,我说你这个差事不错,没少花钱吧。”
他说话接地气,门房就失了些警惕之心,笑道:“没有没有,真没。小的算起来,是夫人的远亲。”
“怪不得。”苏明俊笑道,“夫人不错,没有忘本,还记得提携你们。当然,主要是魏大人人好。”
“那是!”门房不无得意地道。
陆弃又出其不意地问道:“你们家老爷这几天上朝了吗我是听说他身体不好,所以来探望探望……”
苏明俊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门房道:“这个是真的,不过听说只是风寒,劳二位爷惦记了。我们大人自当长命百岁!”
苏明俊笑嘻嘻地道:“他命不长,你们一家的荣华富贵怎么办”
门房“嘿嘿”地笑:“话糙理不糙,就是这么回事。”
这时候,小厮腾腾腾地跑回来,恭敬地道:“大人请两位爷进去。”
话音落下,有一个管事模样的出来给陆弃和苏明俊行礼,带着两人往里面走。
朗月晴空,秋风微凉,月光透过道路两侧的花木,漏下点点摇曳的影与光。
陆弃目不斜视,龙行虎步。
苏明俊笑着对管事道:“你们府里戒备果真森严,桩子可真不少。”
可惜那管事不是门房,嘴巴闭得比蚌壳还要结实。
“无趣。”苏明俊哼了一声。
“你安分些。”陆弃淡淡开口。
“你说谁呢”苏明俊突然生气,“你别以为把我妹妹骗到手里就有恃无恐了。”
“你再敢聒噪,别怪我不客气。”陆弃声音骤沉,面若冰霜。
“草!你试试!”苏明俊拔刀便砍。
陆弃的宝剑亦出鞘,两人缠斗到一起,刀光剑影,两侧的花木顿时遭了殃。
两人从路上打到花丛中,又从花丛中打到树上,刀剑所过之处,落英缤纷……人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