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一行人朝着雒阳行驶,而小胖子便坐在其中最为奢华的马车之中,趁着没人,笑的那叫一个开心,龇牙咧嘴,要是他此番模样被何休看到,定然又是一顿暴打。
他那日同意之后,便随着窦武回去,带着董氏,以及一些随身物品,比如那天书,只可惜,邢子昂与何休,并不能跟随他一同上路,他因此也对窦武提出过抗议,窦武虽然也比较尊重何休,可是一再劝阻,礼法不可废,此些人,您日后可以自行安排。
小胖子一听,也是这个道理,自己登基之后,就可以安排邢子昂和何休来帮着自己做些事,也不急着现在就待在身边,便与董氏二人朝着雒阳出发,一路上,也没甚么人来搭理他,就是进食的时候,也是独自一人,他想请阿母与自己一同进食,那些负责照顾他的小黄门都吓坏了,摇着头说甚么不合礼仪,硬是不许。
他也无奈,就如此赶路,过了十来日,他方才赶到了雒阳外。
雒阳外,早已被重军把守,里里外外,都是巡逻列阵的北军士卒,中间四个城门,已经肃清,不许旁人堵塞,而在正德门前十几里外的束亭里,则是有诸多官吏在等候着,听闻皇帝已来,诸多官员纷纷上前,又整了整衣冠,无论天子何等岁数,礼数总是不能违背的。
当此行人停止,窦武亲自赶到了黄盖帝驾旁,俯身请小胖子出来,小胖子也在里面整了整衣冠,步伐稳健的走了出来,也不要小黄门扶持,缓缓走了下来,窦武见到他走了下来,大叫道:“恭迎新君!”,自己先行拜在身边,诸多官员俯身拜倒在他面前。
“侍中领太尉陈藩,恭问陛下躬安!”
窦武在身边低声说道:“陛下,应答,我躬安。”
“朕躬安,早听闻公之大名,昔日,公任乐安太守,因不应梁冀私情而贬为县令,终且不屈,令人敬佩,日后还望公能辅佐朕,共建盛世太平!”,小胖子俯身拜着说道,那陈藩听闻,有些惊异的打量了小胖子一眼,方才拱手说道:“定不辱命。”
诸多大臣也有些惊异,此子谦逊有礼,与传闻多有不同啊!
“侍中领虎贲中郎将刘淑,恭问陛下躬安!”
“听闻公弱时习《五经》,隐居不仕,立精舍讲授,学生常数百,州郡以礼相请,五府连辟,都坚辞不去,大行皇帝几番召请,方才就辟,高风亮节,令朕佩服不已!”
刘淑微微一笑,拱手谢礼。
众人皆一个一个的报上名字,就是想看看这位新君是不是知道所有人的名字。
“侍中领太常种拂,恭问陛下躬安!”
“种君可是种司徒之子种司徒,内抚纳蛮夷,检举不法,不畏那梁冀,罢官不屈,任两州父母,深受百姓爱戴,所荐之人无不高士,乃吾辈之楷模也!”
“司空张颢,恭问陛下躬安!”
“君在朝无错,屡次上书天子,直言不赦....”
“司隶校尉朱寓,恭问陛下躬安!”
“君之刚正名,多有耳闻...”
“尚书荀绲,恭问陛下躬安!”
“荀氏八龙,吾辈楷模...”
“大司农刘祐...”
“君乃宗室翘楚...”
“司空张颢....”
“若没记错,公此是第二次拜见了罢....”
“仆射胡广....”
“..........”
好好的一场君臣见面,却变成了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最开始,小胖子也是能信誓旦旦的说出对方的成就或者几个恭维词来,不会让对方难堪,可是现在这满朝文武都开始疯狂的拜见,为的就是让新君说出自己的成就来,或者听几句马屁!
何休曾经为了让他亲近党人,给他讲解过不少党人的成就或者品德,小胖子向来聪慧,也都记住了。
可是,这之后的甚么刘矩,韩馥,尹勋,张陵,陶谦,妫皓,苑康,曹嵩,杨乔,边韶,戴恢,乔玄之类,别说是其人,就连他们的官职他都没有听说过,张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即使如此,官员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