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征摇摇头道:“你倒不必自责,纵然时至今日,在朝堂上,说出这些治国之道,不还是惊世骇俗”
凌敬点头道:“封德彝被你和房玄龄活活气死,但是,到现在,你还是关中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魏征无所谓的笑了笑道:“魏某出来做官,讲的是言行一致,若是害怕得罪人,我与那些伪君子又有何区别”
凌敬点点头道:“现在,我终于明白,玄成为何始终不将家小迁到长安来,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正所谓,无欲则刚。”
魏征笑了笑,语气明显轻快起来道:“我就这点小九九,都被你识破了。”
魏征说着起身道:“来人,准备一桌菜肴……”
凌敬正准备说话。
魏征道:“我要与密公喝场酒!”
凌敬拱拱手道:“凌某告退!”
几名侍从飞快在魏征身边的案几上,摆放一套新的餐具。
魏征给身边案几上的酒盏,斟满美酒,然后举起自己手中的酒盏,努力的让自己笑着:“密公,现在就咱俩君臣,咱们两君臣喝酒。”
仿佛,魏征眼前出现李密的样子。
似乎,李密正是初上瓦岗,他正意气风发。
李密端起酒杯,朝着秦琼、罗士信、程知节、王伯当、单雄信等人高声道:“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天下乃万万人之天下……李密不才……国仇家恨,寄于一身,是故忍辱偷生残喘于世。青天于上,顺昌逆亡,密奉天举师,誓必厘清天下贼氛,还天下人天下太平……”
不知不觉,魏征的眼睛湿润了:“天下人当享天下太平……”
太极宫两仪殿,顶着黑眼圈的李建成,强打精神看着群臣上殿。
魏征原本站立的位置赫然空着。
群臣礼毕,李建成指着魏征留下的空位道:“有谁知道,为何魏征没有早朝”
王珪出列,躬身道:“启禀陛下,魏玄成昨夜偶感风寒,现在卧床不起。”
李建成惊得猛然起身道:“病情如何要不要紧”
王珪道:“还不知晓,听说魏征,让下人给他熬了姜汤。”
李建成急道:“光喝姜汤有什么用,来人,命尚药局,即刻派人前去诊治,若是玄成……有个三长两短,尚药局上下,一体开革。”
……
魏征新府邸,卧室之内,脸色苍白的魏征,咳嗽几声。
候在门外的几名御医,几步冲到魏征身边,撸胳膊挽袖子,开始诊脉看舌。
魏征哭笑不得地连连摆手道:“诸位不必如此恐慌,我不过是略感风寒,明日便能上朝履职。”
几名御医全都苦着脸。
一名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