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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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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三代以降惟今上才是大国雄主(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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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寂端着杯子的手,直哆嗦。

    李建成道:“我军尚未开战,自家后方,就已经乱成一团,这与资敌何异叔父若是有空,还请好生劝说一下家中子侄,切不可在大敌当前之际,说那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不负责任的话。”

    裴寂顿时哑口无言,惶然来回看着李渊和李建成。

    李渊冷哼一声。

    李建成依旧恭恭敬敬道:“另外,叔父明鉴,裴家子侄能有今日之作为,恐怕与叔父平日所作所为,不无关系,叔父不该与妖僧严法,往来密切,更不该,在李孝常谋反的时候,知情不举,作壁上观。”

    裴寂顿时脸色煞白,颤巍巍跪倒,连连叩首,痛哭流涕的道:“臣有罪!臣有罪!

    李渊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道:“大郎,这些事情,我怎么都不知道”

    李建成苦笑一声道:“阿爹,这些事情,孩儿原本也不知道,孝常临死之时,留给了儿子一封信,孩儿方才得知。这件事情,孩儿至今,未曾对外公布,就是想要为裴叔父,存下几分颜面。”

    李渊痛苦地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一脸痛心疾首,走到裴寂面前,用手指点着裴寂道:“裴三啊裴三,你这不是……老糊涂了么”

    李建成道:“阿爹莫要生气。叔父虽然知情,但他毕竟没有参与谋逆,况且元凶已经伏诛,此事外人并不知道。”

    李渊看着李世民,面露欣慰之色。

    李渊转身手指裴寂道:“裴三,大郎饶了你个老糊涂了,你怎么说”

    裴寂颤巍巍再度叩首道:“老夫这就上表,辞去司空职衔,返回老家,闭门思过。”

    裴寂踉跄走出大殿。

    李渊目送裴寂走远,转身看着李建成道:“大郎,多谢。”

    李建成突然一屁股坐下,满脸委屈地开始哭起来。

    李渊被李建成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得莫名其妙。

    李渊不解的道:“大郎,你这是怎么了”

    李建成用袖子抹了一把鼻涕眼泪道:“阿爹,这个皇帝,根本就不是人做的……”

    李渊张口结舌。

    李建成更加难过的道:“做什么,都有人管着,做错一步,都不成,满朝文武,不是冷冰冰的,就是凶巴巴的;边远州郡饿死一个人,都说是天子的责任;就是打打球,骑骑马,都会有人劝谏……如今,干脆连带兵打仗,都不许了,早知道这样,鬼才愿意,做这个鸟皇帝……”

    李建成气咻咻的瞅着李渊道:“阿爹,真不知道,你当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李渊愕然看着,在自己面前,全无形象可言的李建成,半晌,突然大笑不止。

    良久,李渊笑够了才道:“大郎你还记得,小时候家里那匹白马么”

    李建成点点头道:“阿爹说的是“踏雪””

    李渊点头道:“是“踏雪”。”

    李建成道:“怎么不记得,阿爹把这匹马,送给杨广的时候,我还伤心了好一阵子。”

    李渊道:“唉!送走“踏雪”的头一天晚上,你就住在马厩里,和“踏雪”同吃同睡,临别的时候,你在房间里哭了一整天。”

    李建成撇撇嘴道:“我怎么听说,阿爹也偷偷掉眼泪了”

    李渊板起脸不悦道:“阿爹怎么会哭胡说八道!”

    李建成道:“是娘亲说的,阿爹夜里起来,到马厩里,坐了一宿,早上,娘亲找你,发现你脸上,全是泪水。”

    李渊急急地道:“那是清晨的露水,春秋两季,早上都会有露水。”

    李建成道:“阿爹说谎!”

    李渊正要继续辩解,突然与李建成一起笑了起来。

    一名内侍,小心翼翼地走到李世民身边道:“陛下,天色已晚,陛下是否去显德殿,批阅奏章”

    李建成连连摆手道:“不去不去……朕还要陪着阿爹说话。现在是吃晚饭的时间。来人啊,摆酒,朕要和阿爹,好好喝上几杯!”

    ……

    门下省政事堂大殿中,一名书令史,往房玄龄的案几上放奏章,却不想,碰倒了笔架,笔架砸在盛满墨汁的砚台中,将房玄龄身上,和案几上正在书写的奏章弄黑了一大片。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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