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恽的防线,兵临洛阳城下。然而计划虽然美妙,不过却赶不上变化。陈应下令刘统与寻相伺机潜入洛阳,谁能想到他们却在巩县嵩山山区遇到被压迫的矿工,陈应更没有想到的是刘统居然率领矿工一举拿下洛口仓。
这样以来,挡在陈应面前的河路阻碍就消失了,陈应完全可以借助孙敬初所部的漕运船只,将兵马从水路运输到洛口仓,那样以来,王世恽守在偃师就没有半点意义了。
陈应道:“在佛滩头有一个孙敬初的据点,你抵达佛滩头,拿着我的凭信去给他们接头,他们自然会把消息传递给孙敬初。”
郭洛点点头道:“佛滩头不远,卑下这就去!”
陈应望着雨幕,淡淡的笑道:“周青,你去通知冯将军与魏将军,让他们率领各自的部曲,随时准备拔营出发!”
……
磁涧唐军大营中,秦琼骑在马背上,远远的望向郑军大营,勒紧缰绳,朝长孙顺德抱怨道:“长孙大将军,秦王殿下许我带着人上阵,保管将郑军前垒突破,你日后补我损失的兵马即可,人我要挨个亲自挑,不许你拿瞎眼断脚的糊弄我!”
长孙顺德还真苦笑不得,秦琼的担心好没有道理,现在这个情况下,他绝对不敢做手脚。果然,随着秦琼进入准备的敢死队阵前,两千余名关中精锐早已严阵以待。为了抽调这些死士,长孙顺德可是煞费苦心,这个时候不同以往,想让将士们拼命,代价可不算小。足足发出去了两千余个云骑尉。
云骑尉是唐朝正七品勋官,虽然无权无势,却代表着俸禄,每年不算多约合八十五贯,而且可以世袭。
秦琼非常满意调给他的部曲,这些将士装备一看都是武器监出产的好货色,将士们也长得人高马大,一看就不是弱鸡。
长孙顺德道:“秦将军,你当年也是跟过王世充,他熟悉你的战法。你一露脸,王世充能不防你”
秦琼不像程知节长得虎背雄腰,一脸精瘦,要是将甲衣脱掉,整个人跟两淮最寻常的老农没什么两样,但是一双眸子精亮有神,神采奕奕,颇为不凡。
秦琼望着雨幕中的郑军大营方向,喃喃的道:“本将军在王世充眼中,可入不得眼,他不见得还记得我,他们仗着人多势众,现在雨下得这么大,他们肯定没有防备,有心算无备,若是攻不破郑军大营,老秦以后的秦字就倒着写。”
长孙顺德皮笑肉不笑的道:“那就祝秦将军好运了!”
雨越下越大,雨蓑不大管用,秦琼便将雨蓑解去,任大雨浇在甲衣上,将里衬浇得透湿。甲衬湿衣缚在身上,很不舒服,行走都不便,秦琼让随扈去找长孙顺德要两千套皮甲,让偷营的甲卒将组甲与里衬都换下来,贴身穿两层皮甲。
遮雨棚有雨滴漏下来,落在熊熊大火上,转瞬间就化为水汽蒸没,秦琼走进死士营帐,闻着肉香,说道:“给我舀一碗肉来,”
他也不拿筷子,更不怕烫手用手指拈了两块丢嘴里,油脂溢口,当真是好享受,才与帐中的死士甲卒说道,“破了敌营,你们跟紧我,我带你们摸营,也要带你们回来,一个云骑尉,也不足以让爷们把命丢在那里。等这一仗打完,本将军已经请下恩令,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