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薄骨律城的时候,陈应曾将雪爬犁上设置移动烽火台。现在他继续使用这个方法。不过现在雪爬犁是没有办法在草地上移动,不过却可以将烽火台的火灶置在马车上,一见突厥兵马靠近,马上点燃狼烟,若是敌人小股人马,点燃单股狼烟,若是奇兵突进,则点燃双股狼烟,若是大军陆续挺进,则点燃三股狼烟!
不过为了晚上传递消息,自然是以篝火为号。
灵武军每个团抽出一个队去巡逻警戒,其他各队则继续进行思想教育。五十队护送一辆双轮马车上,马车上既有一队人食用的口粮和狼烟火灶。以五十骑为一队,沿着丰州城的四面八方,安排眼线和哨骑。
不时单股狼烟出现,只要一个方向发现敌人,其他突厥人则相续支援,除了偶尔会出现双股狼烟之外,并没有发现三股狼烟升起的现象。
陈应则持续则以丰州城为基地,针对全军将士进行训练。虽然灵武军以思想教育为主,但是却辅以队形、配合的训练,几乎所的灵武军将士在弓箭射击、骑马控马方面,早已不需要专门训练,不过他们却缺乏有效的配合。
如同一窝蜂似的往上冲,冲上去就赢,冲不上去就退,这是突厥人习惯的战争手段。然而这种战争手段,有天然的缺憾。遇到敌人严密的阵形,或是用兵老道的将领,肯定会吃大亏。
不过随着每天展开的诉苦运动,这些突厥人已经恨透了他们的族长和首领,士气也相当高昂。就在这天晚上,陈应巡视完大营,睡下才一个时辰多些,“主人,主人……主人,有大事!”有人拍门唤他有事。
听着是灵武右将军阿史那思摩的声音,陈应披衣起床,命侍卫让放他进来,问:“发生什么事情”
“抓到一个探子,这个探子要见将军!”阿史那思摩拿不定主意,先过来问陈应的意见。
陈应此时被弄得睡意全无,摆摆手道:“本将军倒要看看,是哪个要见我!”
不一会儿,两个侍卫押着一名被捆成粽子一般的中年男子,这名中年男子神情异常疲惫,然而神情却未见多少惶恐和不安。
陈应道:“你是什么人”
“下官乃丰州总管张长逊!”中年男子道:“下官的官印和牙牌遗失了……”
早在陈应被任命灵州兵马总管、总管胜州、化州、夏州、盐州、绥州、银州、丰州六州军事的时候,他曾看过丰州总管张长逊的履历。这个张长逊,京兆栎阳人。擅长骑马射箭,在隋朝任里长。因平陈有功,升为上开府,多次升迁后任五原郡通守。遭遇战乱,依附突厥,突厥封他为割利特勒。义军初起,率全郡投降唐朝,就地授任他为五原太守、安化郡公,后改封为范阳郡公。当时梁师都、薛举请突厥发兵向南渡河,张长逊作假诏书给莫贺咄设,用来破坏他们的计划。
要说胆大包天,张长逊丝毫不为过。这可是一个连李渊的圣旨都敢伪造的主。虽然这个自称张长逊的人无论是身高、年龄和口音都能对得上,然而陈应却没有武断的认为这个人一定是正主,他淡淡的笑道:“也就是说……你没有办法证明你的身份”
张长逊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这不重要!”
“哦”陈应道:“那什么才重要”
“我现在就在总管营中,迟早可以证明下官的身份!”张长逊郑重的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细封步赖要来了。”
陈应望着阿史那思摩道:“知道这个细封步赖是什么人吗”
阿史那思摩道:“他是一个党项人,也是东突厥光慰特勒!”
陈应示意阿史那思摩给张长逊松绑,阿史那思摩没加思索,正准备用刀割断张长逊身上的牛皮绳,许敬宗这才进来道:“总管,此人来历不明,若是他居心叵测,岂会危及总管。”
陈应摇摇道:“现在早已不是刺客政治的时代了!”
张长逊可怜巴巴的望着陈应道:“有没有吃的,下官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
陈应让人给张长逊准备一锅大肥肉,张长逊也不客气,狼吞虎咽起来。
就在这时,有士兵紧急禀告道:“东北方出现三堆篝火!”
“三堆篝火!”陈应急忙走出帐外,快速登上望塔,尽管夜晚看不真切,不过东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