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浑厚的战鼓声响起,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天地之间。
西秦军将士振臂大吼:“大秦万胜,大秦万胜!”
薛仁果大手一挥,积射营一千余弩射手手持脚登弩,背负箭壶,排着整齐的队形,跑到泾阳城下。距离城墙还有五十余步,这一千余名弓弩手就整齐的平躺在地上,双手扣住弩弦,双脚登在弩臂上。
随着一阵让人听着牙齿发酸的声音响起,这一千西秦兵缓缓张开弩机。
“糟糕!”陈应看到这一幕,顿时大惊失色。
居然是脚登弩,尽管陈应对于古代军事并不熟悉,可是他在后世却看过电影《英雄》,在那个电影中,秦军弩机给他强烈的震撼。当时陈应还去百度了这种脚登弩的百科。
在后世复原出来的脚登弩,最远射程可达三百二十七米,有效杀伤在最远杀伤距离在二百八十米以内,八十米距离可以穿透五个毫米的钢板。
“趴下,快趴下!”
“咻咻咻……”
密集的箭矢如同蝗虫过境一样,飞向泾阳城。虽然陈应及时喝令将领趴下防箭,只是还有不少泾阳乡勇被这一幕给吓呆了,他们愣在当场,根本不知道躲避。
特别是那名年轻的乡勇,他刚刚还向陈应说自己没碰过女人,死了太冤了。此时锋利箭锋,穿透了他的肺叶,他刚刚想张嘴,嘴里说不出话来,却吐口大口的鲜血。
陈应的眼睛红了,仅仅一波箭雨,就让泾阳乡勇阵亡数十人,伤者过百,差不多两个旅的兵力失去了战斗力,鲜血顺着城墙上的砖缝,慢慢流到陈应脚下。
“跟他们拼了!”就在陈应起身的同时,突然感觉一股巨力拉住他的甲裙。
“你疯了,想死嘛!”陈应这才发现李秀宁面无表情,躲在女墙后的泾阳乡勇和唐军士兵,李秀宁仿佛像没有看到一样。
陈应看到身边的部曲非死既伤,怒从心起,额头的青筋凸起。一拳狠狠的砸在城墙上墙垛上,整个拳头瞬间鲜血淋漓……
“慈不掌兵!”李秀宁脸上依旧带着不怒不喜的神色,淡淡的道:“真不知道你怎么活到现在!”
陈应慢慢冷静下来,他这才想起从西秦军缴获的武器中,弓弩都让自己毁了。现在泾阳乡勇营,连二十张猎弓都凑不出来,跟西秦军弓弩手对射,纯属找虐。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将敌人放入城墙,采取近身白刃战,这才有一线生机。
想到的这里,陈应立即大吼道:“都他娘的藏严实点……”
战场是最好的老师,其实不用陈应提醒,这些泾阳乡勇们都学精了。他们不约而同的将要害部位藏在盾牌后,或者女墙下。
听着城墙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众西秦军士兵士气大振奋,弓弩手飞快的射击着,将密集的箭雨向城墙上倾泄着。
不一会儿,城墙几乎像一块长满杂草的草原。
在西秦军弓弩手的压制下,西秦军轻步兵开始抬着云梯,快速逼近城墙。
陈应非常不喜欢这种被人压制法还手的感觉,他痛下决心,将来一旦有机会,一定让将士们装备上最好的弩机,最好是人手一把后世的蝎子弩。
第一个爬上城墙的西秦兵兴奋的手脚发抖,作为第一个爬上城墙的士兵。在西秦军军中有一个光荣的荣誉称号“先登者”,只要战争过后不死,就会赏牛十头,女奴四人,这就好比后世突然中到千万大奖,瞬间成为有产阶级。
然而,就在这名西秦军士兵刚刚露头的瞬间,如同炸雷一般的吼叫声响起。
“给老子杀光他们!”
陈应话音刚刚落,寒光闪闪,数柄横刀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