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军平时只喜欢动手不喜欢动口。让他插着腰骂街,他抹不开面子。
叽叽咕咕骂了两句,谁也听不清楚他骂啥。
玉镜门牌坊下负责监视的两个弟子也听不清,还以为是叫他们过去说话。
一个对另一个说:“要不你去听听他说啥。”
另一个说:“不去,少门主说别搭理他们,晾他们一天他们自己会走的。”
“少门主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被人堵门口连个面都不露。”
“你不懂,少门主虽然夺了老掌门的权,但毕竟是阴罗教的人,属于域外魔门。现在肖掌门上门搞事情,那是江北神医门和江北玉镜门的内部矛盾。魔门的人是不能出面的,不然就是插手江北内部斗争,江北剑派不会放过他的。”
“那他可以派咱们上啊。”
“你想上去啊,没人拦着你。”
“嘿嘿,我就一说,老掌门都被小声音一招撂倒了,我上去不是白给嘛。”
“对啊,少门主的人不能上,咱们的人打不过,少门主除了不搭理他还能怎么样。”他忽的压低声音:“不过少门主肯定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你有没有注意到阴罗七鬼除了夜魔都已经不见了。我猜少门主很可能会在山门之外伏击他们。”
“哇,这都能被你想到。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那人得意道:“小意思,我以前可是江北大学法律系的。这点事情一看就明白了。”
“哇!那么厉害,那你怎么来修真了。”
“找不到工作呗。”
……
白小军骂了几句,觉得浑身都不得劲了。
“师傅,要不你叫我杀进去吧。我实在骂不出来。”
常八爷也觉着堵门骂街是老娘们做的事,实在是丢人。
“强子,咱们要么打,要么走,蹲这里骂街干啥呀”
肖强递给八爷一串烤肉。
“八爷,走私药材这伙人,在江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做了十几年了。这十几年,江北剑派和特管会不是不想搞他们,只是没抓到确切的把柄。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啥没抓到”
“为什么”
“我想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组织严密,行事谨慎没有露出马脚。第二嘛,咱们江北有内贼,通风报信打掩护。
江北剑派知道阴罗教在江北走私药材,也只能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推测是与阴罗教和玉镜门有关,却一直没有证据。
特管会与缉私局盯着药材走私查了好些年,每一次到了关键时刻却都走空。
凭什么咱们三个按部就班的查,就能查到”
八爷泄气的摇头。
“那咋办,查不到也得查下去呀,不然我怎么面对死去那两孩子。”
“所以啊,常规办法不行,咱们就得打破常规。我来这骂人,就是要敲山震虎,要打草惊蛇,要逼他们狗急跳墙。”
常八爷听肖强说的好像有道理,却还是不明白这样骂能骂出什么好结果来。但看肖强笃定的样子,觉得他定然有道理。
常八爷说:“小军脸皮薄开不了口,要不我来骂吧。”
“您行吗”
“嗨,咱们老一辈干风门的人,跟三教九流的人打探消息,什么本事都得学一点,特别是下九流的东西,难不住咱们,您看好吧,骂人老常是职业级的。您只要告诉我骂谁就行。”
肖强没想到常八爷是专业骂街。
当即笑道:“骂官大的,骂蓝沧海,狠狠地骂。”
常八爷扎了个马步。
双手一拍。“啪——!”声传五里。
气沉丹田,“嗨!”了一声,又是声传五里。
便开口讲道:“各位玉镜门的兄弟们,今天老常给大家讲一段沉年往事。
话说当年玉镜门的老掌门还是现任掌门蓝沧海的父亲蓝定山。
蓝定山原是这泼墨岭的一伙强盗首领,因为在抗日战争中时常打劫倭寇,江湖道上名声不错。后来江北划界之时老剑仙特许他在泼墨岭设立玉镜门。”
常八爷竟是字正腔圆的说起评书拉。他的声音充满时间的的沧桑味道,叫人一听就被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