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容卓这么一反问,纪卿年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她红着一张俏脸坐在位置,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入了慕容卓的套,被他给问住了。..
“哎哟,还脸红了,好了好了,老夫不取笑你了。”
慕容卓饶有兴致地偏着脑袋打量着纪卿年,嘴里有些戏谑地说道。
纪卿年杏眼圆睁,恼怒地瞪了慕容卓一眼,嘴里没好气地说道:“老爷子你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不着调,一天到晚老没正经的。”
慕容卓没想到纪卿年会这么说,他顿时有些愕然,旋即摆了摆手,莞尔一笑道:“老夫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嘛,你至于这么大火气吗,年轻人是毛毛躁躁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尊敬长者,要知道,连我那做将军的弟弟都没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过话。”
纪卿年撇了撇嘴,淡淡的说道:“那是因为慕容将军不屑与你为伍,所以才懒得说你什么。”
慕容卓望着眼前的纪卿年,张了张嘴,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平日里的纪卿年温柔体贴,然而眼下的纪卿年却跟一条被踩住了尾巴的狼似的,虽然她在极力掩饰自己的失态,可是看去依旧有些气急败坏。
秦南岭一直在旁边儿干站着,见到慕容卓跟纪卿年你一句我一句的笑闹着,他的唇角忍不住微微掀起,露出了一抹有些无奈的笑容。
“南岭你这小子在那儿干站着作甚,快过来坐坐,老夫而今已经不是青山镇的县令了,你怎么还是这副拘谨模样。”
慕容卓抬眼在大堂之环视一圈儿,忽然瞥见了那站在角落里的秦南岭,他赶紧招了招手,大声嚷嚷了一句。
秦南岭闻言一愣,旋即伸手挠了挠脑袋,冲着慕容卓抱拳开口道:“大人,我站在这里好了,你们两个聊吧。”
慕容卓闻言一愣,旋即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地笑骂道:“你这臭小子,怎么礼数这么多呢,我都已经卸任了,你还一口一个大人地叫我,纪姑娘如今才是青山镇的县令,你以后也该跟着她做事儿了。”
秦南岭听到这话,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随后再次低着脑袋,垂下双手,静静地靠在柱子。
纪卿年看了秦南岭一眼,心忍不住喟叹了一声。
在她的记忆当,秦南岭一直都对她很是照顾,以前帮着她忙里忙外,从来没有说过任何怨言,更没有索要什么报酬,纪卿年并不是那种懵懂无知的少女,她也知道秦南岭或许对她有些意思,可是如今她已成家,两人之间自然再无任何可能,纪卿年每每想到这里,心多少会有些歉疚。
“阿年性子沉稳,做事稳重,青山镇有她治理,想必日后也会蒸蒸日的发展起来。”
秦南岭忽然抬起头来看了纪卿年一眼,旋即如此说道。
纪卿年闻言一愣,随后抿嘴一笑,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一旁的慕容卓却率先开口调侃道:“人家纪姑娘如今可是青山镇的县令了,你这小子怎么还一口一个阿年的称呼她,你怎么不像称呼我那样也称呼她为大人。”
秦南岭听到这话,脸顿时有些发窘,他颇为不自在地用手挠了挠鼻翼,旋即讪讪地开口说道:“倒是我失礼了,只是以前我都这么称呼她的,久而久之也养成了习惯,现在不容易改过来。”
纪卿年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后满不在乎地说道:“既然改不了那南岭大哥你别改了,日后咱们相处,你还是照以往那样称呼我阿年行了。”
一旁的慕容卓端起桌的茶水轻抿了一口,旋即不怀好意地打岔道:“那怎么行,你如今可是堂堂青山镇县令,而南岭他只是衙门的一个捕头,这之的纲常也不容违背啊。”
对于慕容卓的挖苦,纪卿年心知肚明,她当即瞪了慕容卓一眼,没好气地开口说道:“老爷子您安静一点儿行吗,今天的药你该不会是多吃了一些吧,话怎么变得这么多。”
被纪卿年这么一说,慕容卓伸手捋着自己下巴的胡须,沉思了一瞬后他竟然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往日里我每次都没把那药汤喝完,今天南岭在一旁督促,不得已之下我将那罐子药汤喝了个一干二净。”
说罢,他伸出手来拍了拍纪卿年的肩膀,笑着说道:“不愧是陛下亲自册封的御前神医,你竟然连这种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