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莺莺的侍女闻言愣了愣,旋即不屑地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开口道:“闭月姐姐你想的太多了吧,也就那个纪卿年还有点儿脑子,如今她已经烂醉如泥了,剩下的那个明隐就跟个二傻子似的,能有什么威胁。闪舞”
见到莺莺根本不听劝戒,闭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手指缠绕着耳后的发丝,轻声道:“莺莺你总是这样目中无人,做咱们这一行的,时刻都得把姿态摆到最低才行,不然迟早会吃大亏的。”
侍女莺莺莲步轻摇,快速走到了闭月身后,她伸出一对纤细洁白的藕臂揽住闭月的纤腰,红润的唇瓣则是凑到了闭月的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月姐姐,莺莺知道了,你就不要再说了好不好嘛,莺莺下次一定会吸取教训的。”
闭月感受着耳朵那里传来的轻微热度和瘙痒之感,双颊上瞬间飞起了两朵红霞,她一把将侍女莺莺缠绕在她腰间的两只手给打开,随后回过头嗔怪地说道:“你这顽劣的性子若是再不改改,我定要让沉鱼罚你好几天的禁闭。”
听到禁闭二字,一向嬉皮笑脸的莺莺终于变了颜色,她赶紧上前拉住闭月的衣袖,一边儿摇晃一边儿告饶说道:“我的好姐姐,你可千万不要去沉鱼姐姐那里告莺儿的状啊,莺儿知道错了,再也不敢犯了。”
见到侍女莺莺开始发嗲,采取撒娇攻势,闭月也没有办法再板起脸了,她只得伸出手指弹了弹侍女那光洁的额头,随后嘴里轻声催促道:“好了好了,莺儿你快去将残局整理干净,不然待会儿明隐回来可就发现破绽了。”
莺儿闻言不屑地哼了一声,嘴里漫不经心地说道:“姐姐你就放心吧,我给那家伙指了一条错误的道路,他现在恐怕还在焦头烂额地四处寻找茅厕呢,根本不可能赶得回来,而且此刻徐府的人应该已经收到这里的消息了,恐怕正带着人赶过来,那明隐就算最后知道了真相,也无力回天了。”
闭月闻言这一次不再开口多说什么,只是眯缝着眼睛平静地凝视着那个侍女,在她的目光注视下,侍女莺莺很快就败下阵来,旋即她垂头丧气地走到了睡着了的纪卿年身边儿。
“你们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徐家人,那可是我们春风楼最大的金主之一,每年都替我们贡献了无数两银子,为了不得罪徐家,便只好委屈委屈你了。”
侍女莺莺望着纪卿年轻声嘀咕了一番,随后她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灰褐色的药丸,用一只手托住纪卿年的下巴之后,侍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神秘药丸塞进了纪卿年的嘴里,紧接着她端起桌上的酒杯,把里边儿的酒液一股脑儿地朝着纪卿年嘴里灌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侍女莺莺志得意满地拍了拍手掌,望着不远处的闭月笑着说道:“闭月姐姐,我已经让这纪卿年服下了摧心断肠丸,接下来咱们该如何是好,要不就在这里静等徐家大少爷带人过来吧。”
闭月来来回回地在雅舍之中踱步,手指把玩着耳旁的几缕青丝,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事情,根本就没有听见那侍女的话语。
侍女莺莺见状,纤细的眉毛微微扬起,红唇轻启,再次加大音量喊道:“姐姐我在问你话呢,别不理我啊。”
闭月闻言娇躯一震,旋即缓缓抬起头来朝着那侍女看去,嘴里轻声问道:“你可知道沉鱼她究竟去了哪里,为何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侍女莺莺被闭月这突兀的一问给弄的有些发懵,短暂的愣神之后,她还是下意识地张嘴答道:“沉鱼姐姐她不是去徐府报信了吗,算算时间她现在应该正在赶回来的路上才对,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够会到这里来。”
闭月闻言,脸上的神色变得越来越严峻,她抬眼看了一眼窗外那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阵不详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似的。
侍女莺儿皱着眉头盯着闭月看来看去,随后一脸不解地问道:“闭月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心神不宁的,你可别吓唬妹妹我啊。”
闭月没有回答,而是抬起脚来朝着大门外走去,她左右张望了一会儿,旋即回过身来轻声道:“先等那明隐回来再说吧,只希望是我多虑了。”
侍女莺莺闻言一愣,旋即心中也有些不安起来,不过她还是强颜欢笑地开口说道:“姐姐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