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医者仁心,以往哀家对这种说辞一直都抱着怀疑的态度,如今见到你,哀家倒是深信不疑了。”
说道这里,她忽然摇了摇头,莞尔一笑道:“说起来倒也可笑,太医院里的那些老东西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平日里便骄狂的不得了,其实真要说起来,哀家却觉得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顶不上你这个纪神医。”
太后的言语之中丝毫也不掩饰自己对纪卿年的赞赏,眼中的光泽也变得越来越柔和,眼前这个女子她看的顺眼极了,若非是已经得知纪卿年成了家,她甚至还想私下里建议皇帝纳了纪卿年呢。
不过面对太后的赏识,纪卿年却依旧能够沉得住气,她闻言只是温和的笑了笑,脸上的神色依旧平静,漆黑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如同一潭不泛波澜的池水。
她平静的望着眼前的太后,旋即轻声开口道:“娘娘实在谬赞了,人生在世,各有各的活法,卿年要走的路和他们不一样罢了。”
太后闻言,脸上的笑意也是越发慈蔼,她轻轻点了点,颇为赞同的说道:“你这话说的倒是很有道理,每个人的思想抱负都是不同,所行之事也大相径庭。”
“不过如你这般能够忠诚于自己本心去做事的人却并不多见,即便是哀家那皇儿,在这方面比起你来也逊色太多了。”
纪卿年听到这话似是沉默了一瞬,随后她打趣道:“若是陛下在此听到娘娘这番话,恐怕会心生嫉妒了。”
说罢,纪卿年开始俯下身去配制药剂,太后则是坐在床上好奇地观看着,倒也没有出声打扰,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之后,纪卿年终于将一副药剂配制成功了,她拿在手中摇晃了几下,随后微笑着递给了正盯着她看的太后。
太后伸手接过那根装着琥珀色药液的试管,好奇的开口问道:“这是什么东西,颜色还真好看,喝了这个哀家的病就会有所好转吗。”
纪卿年微微点头,轻声开口说道:“娘娘先把这道药给喝了吧,喝下去之后,心口就不会那么疼了,若是坚持服用一个月的时间,胸闷和心悸的感受就会完全消失,到时候娘娘你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太后听到这话,当下也是有些惊喜地点了点头,随后她再不迟疑,单手捏着那根玻璃试管,将瓶口对着自己的嘴巴,随后仰起脖子将其中的琥珀色药液一饮而尽,那番姿态倒是颇有些豪迈。
纪卿年见到太后毫不设防的喝下了她调配的药液,当下脸上也是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一抹笑容,虽说她与眼前这个尊贵的女人素未谋面,可是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总归是不错的。
“娘娘,这东西虽说经过我的改良已经没有多少副作用了,不过待会儿你或许还是会感觉到有些嗜睡,到时候不必担心什么,直接到床上睡一觉就好了。”
纪卿年将被子拉过来盖在了太后的身躯之上,随后她望着后者轻声开口解释了一番。
太后闻言微微点头,随后她猛地意识到纪卿年的言外之意,赶紧追问道:“卿年,你待会儿莫不是要离开了吧,这宫中混乱的很,你待在哀家这里才是最安全的,至少没人敢在这里动你丝毫。”
纪卿年没想到眼前这个老妇人竟然这般敏锐她当即忍不住苦笑了一声,随后点头说道:“阿隐他一个人在外边儿我放心不下,我得去找他。”
顿了顿,纪卿年低下头将手伸入了自己的怀中,而后仔仔细细地翻找起来,过了一会儿,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儿瑰丽古朴的金色令牌,随后握在手里冲着床榻上的太后晃了晃,轻笑着道:“娘娘您看这是什么,您应该还认得这个吧。”
太后循声望去,只见得那块儿令牌之上镌刻着九道张牙舞爪的龙纹,每一道纹路都雕刻的异常精致,在房间内的那些夜明珠照耀之下,它们仿佛活过来了一样,看上去栩栩如生,生动极了。
太后眯着眼睛盯着纪卿年手中那块儿无比熟悉的令牌,随后她摇了摇头,轻声叹道:“倒是哀家多虑了,没想到皇儿竟然连太皇令都交给你了,有着东西在身上,整个皇宫之中还真没谁有胆子明目张胆的对付你。”
纪卿年微微一笑,旋即开口解释道:“上一次陛下龙体抱恙,整个太医院皆是无力医治,慕容老将军那时候将我带来了皇宫,一番尝试之下,没想到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