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让高露换好后被带走,是因为如果那伙人贩子带着高露在外行动,甚至被抓,无论他们招供什么,你至少可向苗翠辩驳高露是在外出时丢失的,令你自己脱离干系。”
“陶行中,我已命人查过,早前你欠下吉祥赌坊很大一笔赌债,赌坊数度向你催债,只因为数额巨大令你无法偿还,然而数日前,吉祥赌坊却突然收到你的还款……”
顿了顿,少年眼中精芒炸现。
“……这笔钱,应该就是拐卖高露得来的吧”
陶行中倏然摊到坐地,一脸神魂具失。
见他这种神情,四周众人皆明白司探大人说对了。
“陶行中,高露之事本官可以看在你并非主谋的情况下从轻发落,但即便如此,这幼童拐卖之事,你又如何脱罪”烈非错冷声质问道,四周众人看着他,个个神情鄙夷。
“我……我……”陶行中支支吾吾无法出声,足足愣了十数息,他忽然改为跪姿,忙不迭向烈非错磕头。
“大人,求求您放过小的吧,小的只是初犯,若非被赌债逼急了,小的万万不会如此行事。”言语间,头磕的铿锵作响。
此言一出,无疑更为做实他的罪名。
少年面露思忖,数息后,缓缓道:“哦,你只是初犯”
“是啊大人,求大人恕罪!”
“好,要本官从轻发落也并非不行,本官也不怕告诉你,本官今次来岚阳的目的,便是那些怪诞的幼童失踪案件,你既欲本官从轻发落,那便配合本官,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烈非错开出了条件,此时在县衙的后堂,县丞已探视过疯了的高夫人苗翠,悄悄折回。
他于此地悄悄听闻烈非错之言,内心一怔。
——原来这才是他来我们岚阳的目的。
“陶行中,高露拐卖一事中,你必然有接头收货之人,即刻道出此人是谁,本官或可从轻发落。”
“这……大人,那人小的之前并不认识,小的也只是之前见过那么一次,大人让小的道出此人,小的实在无从说起啊。”陶行中哀求道。
“你只是之前见过那人一次,那加上交付高露的那一次,所以你总共见过那人两次……仅仅见过两次,你一个有见识的高府总管就敢如此毫无顾忌的与此人交易,让他掌握你这般恶行”
少年神情间盈满荒谬不屑。
“陶行中,看来你没打算说实话,也罢,那幼童连环失踪案悬疑已久,你是如今唯一明确的涉案人员,看来本官也只有将你上报了。”言语间微有叹息。
陶行中听出烈非错言下之意,发生在岚阳的那些幼童失踪案件,至今悬而为破,如今自己拐卖高露之事已暴露,眼前这司探上差又将其与岚阳以往的幼童拐卖联系在一起。
言下之意,历年来那些悬而未诀的幼童失踪案,都要以自己为突破口,甚至直接算到自己头上。
陶行中身为高府总管,对于大璟律法不算太过无知,之前虐待高露之事他受苗翠指使,并非元凶。
之后拐卖高露一事他虽是元凶,但高露最终被解救而回,单单高露这次拐卖并不算成,如果只追究这一次,以他所作所为虽然必得惩罚,但两罪相加也不至死。
但如果将过往岚阳一地的幼童之案都算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