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县太爷有交情,平日他们就来县丞大人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我们这些小捕快了。”
捕快语露悲戚,四周众人闻言,更是神情憋屈颓丧。
烈非错明白了,岚阳距离国都烨京不出百里,但于此地,地方豪绅的势力,却已到了连官府众人都毫无畏惧,敢于公然殴打捕头,甚至事后依旧若无其事喝酒玩乐的地步。
少年眼神沉定,眼中的怒意渐渐收敛:“迎宾楼是么……我现在就去迎宾楼,会会那个‘神通广大’的庄勇,你们有谁活腻了,敢随我同去”
世子爷目光灼灼,他言语间故意用了“活腻了”,借此刺激一众捕快的血性。
捕快们个个面露羞愧,其中几人眉眼怒扬,看似已按耐不住就要发作。
烈非错没有再劝说什么,转身走出洛捕头家的院子:“安德仁,迎宾楼,带路。”
司探大人有吩咐,安德仁看了中捕快一眼,随即抢到烈非错前面,为他开道。
余下的一众捕快眼神交换,倏然,其中颇为年轻的一人怒眉一挑:“他奶奶的,老子就是活腻了!”
一声怒斥,转身开步,追上了前行的烈非错,默默跟随在后。
一众捕快望着他的背影,心绪澎湃。
彷如洪水一般,一旦开闸,便无休止。
第二个活腻了的出现了,随即是第三个,直至……所有人都活腻了!
安德仁前方开道,一行人浩浩荡荡,炸然成为岚阳街头一处异样风景。
随着安德仁过街转巷,他们来到一条颇为繁华的长街,长街正中坐落着一家两层酒楼,气派豪阔,匾额上书着“迎宾楼”三字。
“大人,您看,那就是庄勇。”安德仁指着二楼角落中的一桌,那桌的位置临窗,坐在那个位置上鸟瞰俯视,长街最繁华一段的风景尽收眼底。
自下而上,可见那一桌上围聚着五、六人,其中一人胡渣阔面,如今距离虽听不清他说些什么,但观他手舞足蹈的做派,相比是在高谈阔论,好不畅快。
烈非错在来的路上已问清楚,这迎宾楼算得上是岚阳地面上的第一酒楼。
敢于岚阳地面称冠,自然不可能绕过一方之霸的杨府。
事实上,这迎宾楼本就是杨家的产业。
此刻距离洛捕头被重伤已过了一个半时辰,这庄勇却依旧留在行凶之地,肆无忌惮的饮酒作乐,如此做派,烨京最肆无忌惮的豪门弟子都未必及的上。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少年望着那恣肆纵意的一桌,喃喃自语,下一瞬,眼神肃然一凛。“……随我入去抓人!”
一马当先,带队径直向迎宾楼而去。
迎宾楼前客似云来,人流不惜,烈非错这浩浩荡荡一拨人来到,门外迎接小二顿时为过来,小二一眼就认出了安德仁:“安捕头,您这是……”
还不待他问完,烈非错已毫不停步地于他错身而过,径直入内,安德仁和一众捕快随后鱼贯而入。
“喂!安捕头,安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