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知晓很多了,就比如……你今日不是来赴任。”烈非错凑近洛绮瑶,神情暧昧的说道,用只有两人可闻的音量。
被不久前甫无耻下流轻薄自己的淫贼,于此时此刻忽然凑近,洛绮瑶本是准备再给他一掌,
然而,那句冲入耳中的话,却令她不得不收住掌势。
“你……你胡说什么”洛绮瑶神情慌乱,绝色双眸莹莹轻颤。
“如果是胡说,你的反应就不是结巴,而是冲上来咬我了。”烈非错打趣道。
“什么咬你,你当本小姐是狗么”洛绮瑶怒焰一冲,脱口斥道。
“不!不!别误会,未必是狗,兔子也能咬人。”烈非错一本正经的解释。
洛绮瑶怒焰稍歇,下一瞬,突然发现依旧不对。
“兔子也不行!”洛绮瑶怒绯更染。
被烈非错这般插科打诨,她一时间倒也淡忘烈非错一言点破的那句话,全情透入到对无耻淫贼的追杀大业上。
花拳绣腿索命而来,烈非错见状,也不反击,几个侧身,无惊无险的避开。
方才在书房中,周泰三人曾被洛绮瑶一声惊呼引去,随即见到的却是两人暧昧满天飞的打斗……打闹……打情骂俏。
因此,此刻再闻两人动手,周泰三人只当自己聋了瞎了,全然不见。
烈非错、洛绮瑶两人追逐打闹,转眼间便来到菜园的角落中,洛绮瑶素手一掌探出,却被烈非错顺势扣住手腕,两人之追逐战才告歇止。
手腕被扣,洛绮瑶双颊绯红,但随即而来的,却非怒斥,而是略带犹豫忐忑的一声问:“你……你如何知道的”
烈非错淡淡一笑,他明白洛绮瑶所说的“知道”指的是什么,因此他不但笑的淡然,且又自信。
他那声“知道”并非不懂装懂的试探,他是真的知道,或者更准确的说,他已全盘掌握。
“你没看到那捆扎着的农具里,那把镰刀么,与之前花圃中的裁刀一般,那把刀若是按照一定握持方法,用来做割开王利脖子的凶器,也不无可能。”
“你是说,那把镰刀是凶器”洛绮瑶双眸露出惊色。
烈非错回以淡然一笑:“我是说……不但你的实情,这一切一切的实情,我都已知晓了。”
……
烨京,西北凉州王家于京宅邸。
王家于茫茫西北凉州称尊道寡,家大业大,烨京虽非王家本根,却是王家于京城的颜面,更是王家尊荣西北之风骨的体现。
王家的豪门大宅好似一处巨大军事堡垒般,整条街三分之一的土地被其占据。
风和日丽,夏氛炎炎,王家府邸深处,后院一座花园中,碧草绿莹,花枝微动,翩翩蝶舞纷飞四散,别有一番风光明媚。
院中假山坐落,湍湍清溪自假山奇石间蜿蜒洒下,清澈透底,水面下赫然见青蓝白黄之诸般色彩的圆润卵石星罗棋布。
潺潺流水,映照出院中远近高低各不同的乔灌木丛,还有那亭台楼阁,廊桓榭舫,宁静致远。
院东一座依山傍水的六角小亭中,亭角飞檐风铃高挂,风铃随着微风轻轻摆动,铃声清灵悦耳,悠扬舒旷,飘散开去。
铃音飘飘荡荡,来到东厢一隅,顺着流风簌簌,自半掩的窗户透入。
屋中布置摆设不算太过奢华,只是桌椅床柜俱全,清洁干净,且也添置了一些花瓶玉器,靠窗摆着一张书桌,桌面上文房四宝整齐摆放。
桌前那半掩的窗户正对着屋外院子,端坐位上,抬头便能望见芳草点点、梧桐高壮,夏日炎风自窗外吹拂入来,树叶“沙沙”细响,铃音“叮叮”悠扬,两者合奏不由让人心情松缓缓,神魂旷怡。
房内卧榻上,一窜素闻有辟邪驱魔作用的琉璃串高挂檐角,室外暑光自半掩窗户透入,打在琉璃镜面上,隐隐反射着卧榻上的那道身影。
王家嫡系王禄仰卧榻上,似是安睡假寐,但呼吸却隐隐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