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诞须臾来,堂前阶满观,旁问何间许,惊闻一戏台。
“戏台!”得闻烈非错的回答,洛绮瑶玉容惊愕。
“难道让我们唱戏……”这不过一句突闻怪论,随心而发的抱怨,然而话未过半,已察觉不妥,但同时,更察觉……晚了!
“你果真是……傻啊”烈非错不怀好意的笑着,言语间尽是戏谑嘲弄。
——我……我真是傻,竟然真的相信他!
堂上那番布置当然不可能是戏台,烈非错不过是顺水推舟的戏弄她,只恨自己竟然真的让他得逞了。
“你……可恶!”洛绮瑶气极骤怒,却又心知自己实在奈何眼前这混世魔王不得,只得悻悻地跺了一脚,香肩一晃,离了他去。
呼呼呼
镇南王世子暗暗吐了口气,有洛绮瑶此等绝色妖娆纠缠在侧,确实是一大享受,但此刻世子爷肩负破案重任,身边缠着这么一只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即便是出谷黄莺,他也不太待见。
现在好了,总算清净一会儿了。
恢复“单身”的镇南王世子,习惯性地转着手中未打开的空扇,步子慢慢划开,在内堂流转观察起来。
内堂是此刻这异象司中,他唯一来过两次的地方。
目光流转,此地与之前来时别无二致。
少年走到堂上那三尊位旁,这三尊位略有高低,但木制敦实,做工细究,扶手上雕麒刻麟,探手抚摸上去,干爽顺滑,一尘不染。
三尊位前是那张长方宽桌,桌面上文房四宝齐备,更有令箭管筒,少年目光流转,忽然定格在令箭管筒上。
随即,烈非错将内中令箭一一倒出,反复查看。
此刻,生气离去的洛绮瑶正在远处架势十足地摆弄一张椅子,她的视线不住向这边瞥来,但见烈非错将令箭全数倒出,洛绮瑶美眸莹动,神情急迫,身姿下意识就要过来。
下一瞬,倾城玉容间忽然恨色翻涌,步下硬生生止住。
——哼!有什么了不起,本姑娘才不稀罕呢!
午后阳光炽烈,照入内堂,将桌上铺满的令箭照的格外清晰,烈非错查探了一轮,并无所获。
将令箭归位,镇南王世子再度挪足,内堂除这张正中长桌外,一旁露天处还有几条长桌,比正中长桌略微窄些,放置着一些文书、备用砚台、红烛等,烈非错凑了过来,翻动那些文书,发现虽然皆有装订,却都是空页,想来是准备来随堂记录用的。
探手抚上,红烛入手干燥爽利,与堂上那些桌椅一般不染尘霾,砚台无一丝水迹,旁边配有墨条,条口完整,显是从未用过。
烈非错神情淡然,一副依旧无所获的波澜不起,再度渡步回到内堂正中。
环目四顾,八方木态一一入眼,桌椅、堂木、竖辐、横几之上,花鸟彩绘,雕刻的姿态各异,栩栩如生。
心中一动,视线流转,此前已见过的,堂上两侧斗高楹柱再现眼前。
“怪人似怪天毋自惊怪,异身即异常莫问异象,异象有形。”烈非错再度诵读起那副怪异对联。
方才初见少有感触,此刻短短时间再见,衬上身边这件莫名而发的凶案,对联上的“怪”“异”二字仿佛隐有暗彩。
“怎样烈大神探,可有何惊人发现”见少年环顾一周,殊无发现的样子,洛绮瑶巧笑倩兮,凑了过来讥讽道。
烈非错没理会他,唤来周泰三人,问道:“这处正堂平日是罗刚负责打扫的是么,今日他可有来打扫过”
“他们五人一早就出去了,今日分属他们的活计都不曾做过。”周泰回答道,一旁的方德、常林点头称是。
烈非错神情淡然,不动声色,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