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方德、常林……三人皆承认对巨额钱财的渴求,他们都有动机杀人劫财。
所以,单从动机这一方面,无法判断谁是凶手。
镇南王世子眼神越见锐利,不断扫视着他们,三人神情惶恐,忐忑不安。
若非以现场的情况,可以判断王利并非死于两人、甚至两人以上合谋,单以三人的神情判断他们联手作案,也未必绝无可能。
脑海中翻涌着过往追剧,目前来说,想要从动机判断谁是凶手无法做到。
“暂时来说,你们三人依旧都有可能是凶手……这样吧,先搜身吧。”
“搜身”周泰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不应该么”烈非错斜睨了他一眼,如此周泰方才醒觉。
没错,当然该搜身。
烈非错异象司大老爷身份在前,炁修武力在侧,三人岂敢反抗,安安静静接受搜身。
只可惜,烈非错并未从他们身上搜到什么。
“既然如此……去你们的役房看看。”
烈非错一声令下,三人不敢言语,周泰带路,另外两人尾随其后。
镇南王世子跟着周泰慢步而行,视线左右环顾,将两边花腾草瑞一一收入眼中。
异象司地域广阔,内中花草众多,品类繁杂,大有目不暇接之感。
“你们这几日一直都住在役房,一次都不曾返家么”烈非错边欣赏着花草,边问道。
“莫说返家了,除了必要的采办,我们连府门都不曾出过。”领路的周泰步下不停,微微侧身,神情恭敬地禀道。
“是啊,我们原本常年住在外城,内城的风景已经很久不曾见到了,本想着趁着这次机会好好看看,谁知这都入来五天了,愣是连府门都没机会踏出。”跟随其后的方德补充道。
他言语间,视线不撇及周泰、常林两人……不,不是不撇及,那是故意避开。
三人同僚情分,方才却为了脱身,彼此爆黑料,此刻三人之间的气氛自然怪异凝滞。
役房在异象司的西北,偌大一个院子,内中四间大屋并排,其中三间都上了锁,只有一间开着。
来到门前,周泰欲为烈非错开门,却被烈非错一把喝阻:“不,我来开。”
顿了顿,转向三人:“你们不必与我一同进入,留在外面互相监视,谁有异动,即刻回报我。”
三人领命,不敢再动。
“嘎吱”烈非错推开大门。
就如三人所说的,他们居住的是一间大通铺,此刻入眼的这间役房,内部极其简陋,一张连床不断的大通铺,占据了东侧整个墙面。
现今是仲夏五月,天气炎热,通铺上铺着清凉草席,这些草席明显是低次货,边角毛毛糙糙,修剪不齐。
东边是通铺,而西边空地有一张长桌,桌边围聚着六把长凳。
这样的长凳,普通成年男子大约能座两人,若是身材矮小,三人也可。
除此之外,房中还有几只夜壶和夜香桶。
烈非错凝视着这两物,神情尴尬……不,不是尴尬,是挣扎。
——这里面……要不要检查呢
——凶手不会把抢来的银票塞这里面吧
——也没准,万一就塞这里面了呢
镇南王世子神情挣扎更甚,此刻这间房内散出淡淡尘土瀣味,这股味道令素来养尊处优……即便前世也不曾太过沆瀣的飞炼少爷有些不习惯。
但飞炼少爷更确信,和那两物相比,此刻这股味道绝对算得上“国色天香”。
喳喳,喳喳,喳喳,喳喳!
天上的喜鹊叫喳喳,地上的新人要成家……这里自然没人成家,不过喜鹊的喳喳声算是将飞炼少爷惊醒,迫使他不再神游物外,面对眼前的问题。
到底查不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