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高论,只有答案……学而时习之。”
学而时习之。
与绝色表姐咫尺相贴的烈非错道出这五字,这就是他思考出来的答案,那“寿终正寝”的答案。
东方晞照,晨光透枝桠,簌簌缀落院中。
烈非错这句话彷如一阵迟来晨风,吹散四隅残叶,又带下枝头新叶。
以“学而时习之”来回答“寿终正寝”,这个答案若是放到旁人,必定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但炎雨晴不是旁人,她摸的着,甚至摸的……玉容一寒。
将表姐的神情变化收入眼底,烈非错嘴角笑意浮现:“现在我更有把握了。”
一身离火炁力收敛,松开对炎雨晴的钳制。
随即,竟不再理会表姐,转身回房。
片刻后,少年再度跨出水晶珠帘,已是收拾的通体整齐,不过在袖口、腰侧几个细微处尚显凌乱褶皱。
正东居四大婢女,一个外疯未归,剩下三个中柳唯编制模糊,时长缺席,而真正日日作为的良辰美景,昨夜被恶魔少爷一番“肥”“瘪”之恶毒言语气走了,无奈之下,众星拱月的飞炼少爷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不,是乱衣褶袖。
虽然细节不堪,但大体尚可见人。
烈非错掸了掸衣襟,视炎雨晴为无物,步出正东居。
跨出一步,似乎才记起了炎雨晴,回首望着她:“多谢表姐的金玉良言,表弟我这就去……就寝。”
……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晨光晞照,映出靖浪府中至高院落老吾老内,那一如既往的欣荣繁盛,摩肩接踵……嗯!不对,今日的老吾老相比起往常,似乎多了一份凝素气氛,而这份凝素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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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咄咄
一阵雄沉脚步传来,越过屏风门廊,穿过青石铺地,震过老吾老中一双双敬畏,乃至禁声的眼。
那是一名面上无须,相貌英俊,看似年约三十左右的高壮男子。
他一身简洁素衣,不显奢华,但昂藏八尺的高壮身躯,步履间沉渊若定,再再散发出非同寻常的强者气息。
这股气息极强,却强的自然,不露半分霸道,他一出现,四周的一切,那小山涓水,那松柏杨木,那红花绿叶,那苍云白驹,似乎都自然而然的围绕着他。
男子双手背负,一步一实,仿佛他并非是在行路,而是在以万丈雄躯,踏平前方一切障碍,自然而然的踏平。
这名男子不露霸道,但目睹这道身影的老吾老众人,皆目露敬畏。
九天烈阳离人间遥遥亿万里,世人同样感受不到烈阳的霸道,但他们对当空烈阳却从不失那份敬意。
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这万圣经典《论语》中第二篇《为政》的第一句,便是众人的这名男子。
他就是众人眼中那遥遥高立的北极星,那独领穹空的烈阳。
对,他便是烈阳,灼灼耀目。
他就是……学而时习之。
“学而时习之”与“寿终正寝”有什么关系……没有关系。
但“学而时习之”并非全部,这五字有前有后。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作为《论语》开篇初鸣,这段文字世人耳熟能详,即便是烈非错这等惰名远播,科科丁等的文残武废也不会不知。
“学而时习之”与“寿终正寝”没有关系,然“不亦说乎”与“寿终正寝”……也没关系。
至于再后一句“有朋自远方来”自然……有关系。
对,有关系的是这句。
有朋自远方来。
朋,朋友。
在大璟,能与靖浪府算得上朋友的不少,但无论整个大璟,亦或缩小到烨京,若论靖浪府最亲密的朋友,却只有一个。
远方。
何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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