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话后,雷强为难了一阵,终于是一跺脚,长长的叹息。
他心里清楚,自家的姨妹子栽了。
他也清楚,眼下之计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去做,自己这个不大不小的科长,才能保出。
他颓然了一阵,说道:“起来吧,跟我去局里。”
王来凤睁大了泪眼道:“姐夫!我是你姨妹,你应该罩着我,你不会真的大义灭亲吧!”
雷强无力地说道:“记住,从牢里出来后,长个记性,有些人你得罪不起。”
“……”王来凤怔了半刻,突然猛嚎一声,耍起了泼来。
“雷强,你这个畜生,你连姨妹子都不放过,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姐姐会恨你一辈子……”
“闭嘴!给我起来!”
雷强气得暴吼一声,把她一把提起,强行拽着她,拽向门外。
王来凤一边哭闹,一边打骂,但被雷强拽得紧紧地,即便她死死地往后缩,也还是被拽出了库房。
不用多久,闹事的走了,一场风波终于平息。
秦青青悄悄地看了眼李小东,见他仍然是一脸的严肃,不苟言笑,一时下,秦青青的心中,泛起一种异样的感受。
她忽然觉得,这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情郎,绝不是外表上看起来那么没有正形。
她又忽然觉得,在他平日里嘻嘻哈哈的笑脸之下,一定隐藏着一副刚正的铁骨,和一颗坚定的心。
不由之间,秦青青有些愧疚起来。
她用细微的语声说道:“对不起,小东,我不该害怕麻烦、不该贪图便宜,不该在王来凤的手里进药,今天的事情,都应该怪我。”
李小东渐渐地缓和神色,说道:“我没怪你,但我想提醒你,做医疗这一行,不能处处想着自己,要想一想那些痛苦的病人。”
“嗯。”秦青青轻轻地垂头,又不由自主地,依依地偎在了他的怀里。
药馆门口,被王来凤动天的嚎哭声吸引,已经围过来好大一堆人群。
他们看着走远的雷强,以及仍然被紧紧拽住、一阵阵哭骂撒泼的王来凤,纷纷戳戳点点。
一个戴着眼镜、附近小诊所的白大褂道:“我没有看错吧那好像是卫生局的雷科长,那女的应该是他的姨妹子,他们两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打起来了”
“大刚,你在康守堂管秩序,你应该知道情况,你来说说。”一个街坊邻居问道。
被称为大刚的是一个平头男,是于豹手下派过来看场子的混混,听了这话,当场就抬头挺胸,牛逼起来。
他把双臂往胸前一抱,很威武地道:“不错,那就是雷强,和他家姨妹子,刚才狠狠地闹了一场……”
他把内幕说了一遍,顿了顿,又冷哼声道:“她敢跟李小东玩,那泼妇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
一人觉得好笑,说道:“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雷科长管医疗卫生这一块,竟然大义灭亲,把姨妹子给抓了。”
那白大褂却是饱受其苦,呸了声道:“活该!”
“那姓王的女人不是好东西,经常拿来一堆过期的药品,逼着我们接受,搞得我们整天提心吊胆,生怕搞出医疗事故。”
“那雷科长也不是好东西,明明知道姨妹子仗着他的威风做黑心买卖,愣是睁只眼闭只眼,这叫姑息养奸!”
听他这么一说,有几个在附近开药房、开按-摩理疗的邻居商户齐齐点头,也跟着一块附和,都在骂那姓王的女人活该。
一时下,这些街坊邻居齐齐拍手称快,庆幸这块街区少了一颗毐瘤。
他们也很佩服李小东,竟然轻易地震慑住了雷强,更反而借他的手,为民除了一害……
转来转去地忙活了一天,始终在医药馆里帮忙坐诊,基本上没有出过药馆大门。
晚饭过后,秦青青破天荒地提前下班,然后把自己打扮得美美地,化了妆、戴上了耳环首饰、换上了最漂亮的短裙,要跟李小东一块出门。
&